天快黑的时候,申月华和贺庆生终于找到谷成他们。

严格说,申月华俩人只是找到了杉树林,在树林里穿行时被找到。

有苏淇和张翠丽两个“雷达”,发现他们不是难事。

跑散的队友相聚本就是欣喜的事,正饿着肚子发愁的谷成几人,见申月华卸在地上的一团团鲜肉,更是喜上加喜。

申月华判断得对,大家基本是算着日期带干粮,加上没想到出现被日本人追杀,去不成比赛场地的情况,前两天干粮都是往饱里吃,消耗很快,肚子饿翻包的时候,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凑来凑去,只剩下两张饼,几块饼干和三粒糖果,加上陈川林边逃边顺手摘的几十颗小指蛋大的野果,大半天颗米未进,这点东西,六人分分,只是安慰安慰饥饿的肠胃。

宋学勤两眼放光地说:“你们真是天神啊!刚还想着天上掉块肉下来多好,这就掉下来了,还不止一块儿。”

贺庆生得意地举举弓:“我做的弓给申哥打的。”

张翠丽抽抽鼻子:“野猪肉,在俺那疙瘩吃过。”

苏淇却发愁地说:“没带锅,拿啥煮啊?”

申月华笑笑:“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这里有的是柴,架上火堆烤着吃美得很!”

“烤肉香啊,有口福喽,不过,缺样重要的东西,盐。”张景泰道。

陈川林说:“我倒有点,不过少,当药用的,带了一点点。”

“这样吧,咱们闲话少说,一会烤肉的时候慢慢聊。你们分分工,捡柴、洗肉。我和瞎整兄弟先歇歇,实在累得不行。”申月华随手拎起一块足有十多斤的肉,递向谷成。

谷成边接边道:“那是当然。我们正休息足劲儿没处使呢。”

谷成让陈川林和宋学勤捡柴,苏淇陪自己到林子边的河沟去洗肉:“苏淇只跟着我当‘雷达’,洗肉的事简单,不用你插手;小张有伤,张翠丽是女孩子,你们陪申大哥聊聊。”

林子里别的不多,柴有的是,陈川林和宋学勤来回跑着拾了好大一堆。

这期间贺庆生也没闲着,用粗树棍折腾出一个像模像样的烤肉架,就等谷成回来开烤。河沟比较远,加上苏淇要求高,总是嫌谷成肉没洗干净,别人事都做好了,谷成才拎着

肉回来。

陈川林盐带的确实少,申月华节省再节省,已经用掉一半。

“早知道需要自己解决吃饭问题,背一大包来。”陈川林遗憾地说。

“话不能这么说,天知道遇到这种鬼事。没你这点盐今天我们只好吃淡肉。”谷成看着渐渐烧旺的火苗舔着架子上的肉,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是个问题。”申月华用树棍挑起一处压得有些紧的木柴,让火烧得旺些,“咱们得想办法搞点生活用品,盐啦胰子啦啥的,不知道那天才能跑出这个鬼地方。”

“啥叫胰子?”苏淇问。

张翠丽回答:“胰子就是肥皂,东北人都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