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沉沉,天空中布满了翻涌的乌云,阴霾笼罩下的云海天城已经人去城空,不见一个人影。

玉清池满面怒容,粗暴地抓住洛云寰的手腕,拖着他一步一步穿过空无一人的舞剑仙台来到位于晚枫林尽头的瑞芸居。

洛云寰的眉心因吃痛而紧紧拧着,手骨似乎被折断了,腕间传来钻心的疼。刚进房中,他就被玉清池狠狠一甩,脚下不稳双膝一软,整个人向下跌去,额头猝不及防磕到竹榻的边缘,还未等他有机会伸出手一扶阵阵麻痹的头颅,忽然身体一轻,整个人好像被拦腰抱起,下一秒就被那人从怀中扔到了榻上。

洛云寰被摔得头昏眼花,强撑精力凝神看去,只见自己正倒在熟悉的瑞芸居唯一一张床榻之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洛云寰抬起头,直直落入玉清池比寒潭还要深沉冰冷的眼眸里。

屋外枫影摇曳,漫天都是低沉晦暗的雷云,微弱的天光从窗外映照进来落在玉清池俊美无俦的面容上,让他华美锋利的五官更添几分妖异诡魅。

玉清池眼眸中的怒意像海浪般翻涌,混杂着些微转瞬即逝的不甘和痛楚,他听到了洛云寰略显恐慌的问话,忽然低声笑出了声来。

“洛云寰,你才在天下众人面前说过任我处置,怎么转瞬就忘了?现如今我已经遂了你的愿望放过云海天城那群废物,该轮到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他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眼睫下的双瞳却幽暗深邃,隐隐透出偏执骇人的光芒。

洛云寰还没反应过来他目光中的意味,就见他欺身而来,微凉的手指在他的发间交叠,动作轻柔地捧着他的后脑,贴着他的耳畔道:“从前你是我尊之敬之的师尊,因此即便我心中对你存有再多的绮念都无法宣之于口,但是如今不一样了,既然你都承认没有尽到为人师者的责任,那我又何必再把你当作师尊来尊敬对待?”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慵懒而漫不经心,看向洛云寰的眼眸痴迷而残忍,仿佛看见一件干净易碎的珍宝,却又忍不住产生将其弄脏打碎的欲望。

洛云寰被他的目光震住,心中一阵慌乱,惊骇得只想拔腿就跑。

玉清池怎会给他逃跑的机会,旋即翻身一上榻,整个人几乎完全压到了洛云寰身上。

洛云寰呼吸一滞,强烈的恐慌和无措像铺天盖地的潮水一样席卷而来。他喉头微动,长长的羽睫发出轻颤。

“玉清池,你已是个成年人了,即便是恨我入骨也不该与我开这玩笑!”

“谁与你开玩笑?”玉清池嘴角含笑,随手将自己身上黑色的刺金斗篷抛下,露出被贴身的内衫包裹着的紧实俊挺的身材和修长的四肢。他眼尾泛着微红,仰起俊美的容颜,随意一甩头散开乌雪似的长发。

“你也说了任我处置,”他的声音温柔动人,带着些许孩童般撒娇痴缠的语调,施施然响起:“曾经的九霄仙尊洛云寰最是信守承诺,即便是对着他最鄙薄的鬼族之人,也不该毁约才是。”

他一边说着这番话,一边伸手缓缓解开下方之人腰间的衣带。

“你放心,虽然本帝尊今日心情不好,但是念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会稍加温柔,让你不那么疼痛难过,至于往后,呵——”

“当真混账!”洛云寰不是傻子,早已从他手上的动作和口中话语猜出他意欲何为。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胸口剧烈起伏,气血直冲天灵盖,连带耳尖也泛起了微微的粉色。可还未等他继续怒骂,一片温热的唇瓣再次贴了上来,将他还来不及说出的话堵了回去。

湿热的、霸道的灵舌趁他愣神的瞬间滑了进来,在他唇齿之间游走,侵占着他口腔中每一寸肌肤、掠夺他呼吸间的每一缕气息。

虽然已不是第一次被迫与玉清池亲吻,但洛云寰的大脑还是不由自主空白了一瞬,趁着这个空档,玉清池放开了他,优雅地起身开始慢条斯理地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穿得极少,素白的衣裳很快被除去,现出肌理分明肌肉紧实的胸膛和身体下方常人不堪承受的巨大物事。

洛云寰一个错眼看到,心中“咯噔”一声,脑子中仿佛登时响起一道尖利的急切的惊呼,叫嚣着催促他快逃!

不详的危机感瞬间笼罩上洛云寰的心头,他的反应速度极快,毫不犹豫地往外一翻,试图从竹榻上翻身而下。

玉清池脸上荡漾着近乎疯狂的笑意,他将洛云寰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早在他动了逃跑的念头时就已经盯上了他,却在他将要逃离出自己掌控前的最后一瞬伸出长臂紧紧扣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身体扳了回来。

“云寰,答应了的事情就该做到啊。”玉清池冲他咧嘴一笑,双手也不闲着,一层一层将他身上庄重得体的仙衣云袍缓缓拔下,随手一抛扔在地上。

洛云寰惊骇地睁大双眼,近百年的阅历都无法让他心平气和地应对接下来避无可避之事,虽然玉清池没有剥夺他说话呐喊的能力,但他还是恐惧得几乎散失了语言功能,震撼恐慌之下竟说不出一个字、喊不出一句话,只能一边无力地摇头一边挣扎着试图离开玉清池的桎梏。

玉清池此刻早已经将他身上繁复华丽的衣袍尽数除去,看见他美丽得如同无瑕白玉一样的身体。眼前一片旖旎艳色几乎立时让玉清池有了反应。

那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他虽然从前从未做过,仅仅在梦境中还有鬼影为了蛊惑他凭空造出幻境中见过这般景象,但玉清池还是无师自通地凭着本能知道该如何做下去。

他迫不及待地将怀中不停做着无谓挣扎的洛云寰放倒,接着缓缓向下,滚烫的身体贴了上去。

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觉已经全黑,今夜无星无月,连天光都极其暗沉,但瑞芸居中两条赤忱相贴的身影却皎皎如明月晖映。

玉清池一手抬高洛云寰纤长有力的腰,身体却未急着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是伸出另外一只手托起玉清池的后脑,于黑沉暗夜之中,在他那瓣因惊慌恐惧不断颤抖的薄唇上印下一个吻。

和前两个吻不同的是,这个吻力道轻如鸿毛,仿佛蜻蜓点水未加深入,甚至不带一丝畸念,倒像是一个轻轻的、认真的安抚。

玉清池离得极进,即便是在黑暗得不见一丝光亮的环境中,洛云寰也能清晰看见对方眼眸里浓烈得化不开的情感。

他素来不擅表达自己的情绪,更加看不明白他人的心绪,一时竟没看懂玉清池眼中深海般复杂难解的情感。

可就在他还沉浸在玉清池的目光之中时,一阵猝不及防的撕裂身体般的疼痛从下方传来,开疆扩土般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索取掠夺!

洛云寰一时没有忍住,被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额上瞬间沁出一层薄薄冷汗,喉咙中发出破碎的哀鸣声。

玉清池虽是纵横三界的鬼帝至尊,做起这种事情来,却一如稚子,毫无准备,全无技法,凭着一腔炽热的欲念和身体的本能直接进入洛云寰的身体,迫使对方发出痛彻心扉的呼喊。

痛,怎能不痛!二者都是从未经历人事之人,一个毫不顾惜,一个激烈抗拒。互相贴近之时,二人都感觉到了莫大的痛苦。

洛云寰本就是惧怕疼痛之人,昔年在云海天城,就连木兰芳手中寸许长的碎星针都不堪忍受,此番又如何承受异物贯体之痛?

可是令他更加难以忍受的非是身体上被撕裂一样的巨大痛楚,而是被昔日爱徒竟以如此不堪龌龊的手段折磨侮辱他!尊严、骄傲和其他一些珍贵的东西在痛楚袭来的时候化作烟尘消散,再无踪迹。

洛云寰又痛苦又愤怒,心底有个声音叫嚣着让这一切快些停下来,可他却被玉清池紧紧束缚在怀抱之中,动弹不得,唯有遭到撞击时,身体才被允许发出微微的震颤。

洛云寰在遭受折磨的时候,玉清池也并不好受。对方的抗拒几乎让他身体某处昂首挺立的部位卡在半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但他非是愿意让自己受委屈之人,此刻心中又对洛云寰心存怨恨与不满,他一难受,动作只会更加粗残,毫无疼惜之意。

“云寰,不是说什么都愿意,什么也不怕吗?怎地如今又一副贞洁烈女般抗拒模样?是觉得本帝尊动作态度过于温存留情,不能让你欣悦满意吗?”玉清池贴近洛云寰耳边柔声说道,话语中却带着羞辱之意。说话间他微凉有力的手掌缓缓向下移去,猝不及防在对方紧绷着的臀瓣上狠狠一拍,怒声斥道:“给我松开!”

他虽未用内力,这一巴掌力道也并不轻。洛云寰本就身心俱痛,又遭他用力一掌,猛地一惊,骤然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