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马,不许再多嘴。”

焦侃云的目的达成,也不管虞斯的心理活动究竟是怎样,谢过后立即与他离开。

书房中多数重要物什都被提走,等待着研究,焦侃云径直来到书架旁,找到一本毫不起眼的载册。

楼庭玉有个习惯,若是烧过什么书画,定会在册子上记一笔日期,再配以寥寥几字以表遗憾。她翻开最新一页,年月停在了上月中旬。也就是说,那日给她画的神秘少女图,并未被烧掉。

没有被烧,却不见了。

要么是被下人弄丢,但太子府的侍从不会这么不仔细。要么还是被阿玉烧了,阿玉没记录,但阿玉的习惯万年不变,亦不会如此。

那只剩一种可能,被外人拿走了。

是被凶手拿走了。

若真如此,只说明此案后续极有可能与那名少女有关。阿玉留下一个“救” 字让她看,是让她救谁?救那名少女?难道少女知晓此案内幕,会有危险?

现在可以确定,女子的事必须要上报给虞斯了。

“我确认好了。”焦侃云看向虞斯,“但请侯爷将你隐藏在暗处的侍卫全都撤走,此事关乎女子名节,也关乎太子殿下的隐秘,暂且不可上报。”她担忧圣上知晓阿玉有心仪之人,会不明不白地叫人陪葬。

她忽然比方才还要严肃三分,虞斯没有犹豫,看向窗外微偏头示意,便听得有人勒令军差往后退,齐整的脚步声离书房愈来愈远。

焦侃云走到桌边,展开一张画纸,冥思须臾,提笔画下了那日阿玉所画内容。

“二月中旬,殿下于城南雪院遇见了一位姑娘,一见倾心,但姑娘离去得匆忙,他忘了询问姑娘家住何处,便央托我帮忙找寻。

“我找了半月也没有下文,最后一次去见太子时,才得知他其实知道姑娘的名姓,逐一查过后,晓得姑娘并非京中贵女,可太子不肯告知我,姑娘姓甚名谁,只画下这幅背影,让我继续寻找。”

虞斯亦点破:“毫无特征,无从找起。”

焦侃云点点头,“可是现在必须要找到她了。我怀疑太子殿下反写一个‘救’字,是写给我看,便是要我救她。侯爷可知这是何意?若太子猜到这位姑娘有危险,只说明此案与她也息息相关。

“或许找到这位姑娘,便能侦破此案。但请侯爷隐秘搜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名女子是太子的心仪之人。”

虞斯一想就通,“好。我这就让人彻查上月去过雪院的女子。”

“还有一事也很奇怪。”焦侃云继续补充,“春尾宴前后几日,一向无病无灾的太子忽然心疾病倒,谁也不见。如今阖府上下能够问话的奴仆都被赐死了,我想,兴许是有人向圣上进了谗言,激得圣上悲痛怒极,才至于此。”

她是想说,有人利用皇帝的丧子之痛来灭口。虞斯与她想到一块去,“我已有决断,会查清今日都有谁进过皇宫。”

见他是有上心的,焦侃云略放心几分,也无甚好说的了,只轻声道:“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