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阁下,这已经是第三批次的冲锋了,我军伤亡人数超过千余,是否暂缓进攻!”

参谋长怔怔的看着战损报告,短短半个小时便损伤千余人,对面的红军到底是铁打的吗,怎样都杀不完。

一个连上去,没了,又一个连上去,没了!

就算敌人再会拼刺刀,也不可能这么持久啊,这群疯子,这群魔鬼!

“不能停,现在比拼的就是意志,况且我们不一定会输,瞧瞧吧,咱们要的东西来了。”克里斯基朝西边看去,上百匹战马和不少士兵拖拽着通体漆黑的东西,沿着戈伦河往战场走来。

穿过狭窄弯曲的水道,轰鸣的引擎响起,黑烟顺着五米高的烟囱滚滚喷涌,十几米长的巨物如同脱缰的野马撒欢的将疲倦的纤夫丢在身后,窜向热火朝天的战场。

“你们这次干得很好,算你们将功折罪,回去之后还可以记上一功。”师长摆摆手,算是认可了回归骑兵的做法,骑兵军官们疲惫的面孔上难掩兴奋,道谢后率领部队就地休整。

绝杀已经到来,再让士兵做无畏的牺牲已经失去意义,撤退的号角声响起,白匪士兵们如同潮水一样哗啦啦的往后退去。???

筋疲力竭的红军战士们相互搀扶着走回堑壕,没谁能扛住连续半个小时的高强度进攻,好在二营长列夫也不是笨蛋,及时将手里剩下的三个连派了出去,悄无声息的替换了之前负责进攻的几个连。

这才让摇摇欲坠的防线得以加强,制造出一种防线里没有多少红军的模样。

仔细清点完伤亡,差点让这个坚强的汉子流下眼泪,全营一千二百多号兄弟,能自己走回来的不足八百人,他们什么时候打过这样窝囊的仗。

“该死的白匪,我与你们不共戴天!”

殊不知这儿跑回去的白匪也拍着胸口止不住的后怕,不少胆小的士兵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擦着眼泪。

“对面的红军究竟是什么东西变的,他们不是人啊!”

“兄弟,究竟发生了什么,咱们这么多人都打不过?”

没有参与肉搏的士兵将他围了起来,在幸存士兵的描述下,一幅血淋淋的画卷的在他们眼前徐徐展开。

“那群红军仿佛不怕子弹,不怕刺刀,更不怕手榴弹,我亲眼看见肚子拉了一条大口的红军士兵挑死我们两个同伴,即使他的肠子顺着腹腔流到地面,他也没有去看一眼,若不是我跑得快早就死在他的刀下。”

“你们能相信吗,五六个敌人端着步枪就敢朝我们一个排发起冲锋,子弹打没了就用刺刀,刺刀扎弯了就拿石头砸,石头没了就上嘴咬。”

说到这里白匪士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们明明没有仇怨,可对方看我们的眼神就好像几辈子的杀父仇人,还有……还有不少人背着炸药包冲入人群,他们真就不怕死吗?”

没人不怕死,更没人天生的就是战士,他们也是某人的儿子,某人的丈夫,某人的父亲。

在苏维埃的号召下,他们义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