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下马,虚扶了一下吴之敏,趁那吴之敏起身之时,凑过去在他耳旁低声说道:“这全是先生做出来的罢?”

吴之敏不慌不忙的应道:“大军得胜,自是乡民之福,如今四边匪患清平,庄户们也自当安居乐业,以此来彰显功德,并不为过。” 说罢又压低声音道:“保义郎,乡民愚昧,若是只是示之以恩,而不服之以威,只怕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故此某便做出这一幕来,望保义郎见谅!”

郑屠不由板起脸道:“你这般做作,可是私自妄动了!”

吴之敏一听,顿时有些慌了,正要辩解一番。却听得郑屠在他耳边笑道:“不过,某非常欢喜,你做得很好!服之以威,果然很好!”

吴之敏这才将心放落肚里。毕竟此番私自做主,也不知保义郎心里如何?一般做主子的,最不喜的便是手下人不征求自己意见,做出一些事来。

“诸位父老!”待郑屠进了庄子,便在校阅场的台上,身披盔甲,手按佩剑,对众军士相邻们道,“如今某郑家兵初次出阵,便战无不胜,攻克多处山寨,为我郑家庄四边肃清了匪患,自此渭州城无匪患矣!”

此话一落,顿时响起了欢呼之声。也只因从前庄户人家饱受匪患之苦,如今终究将这些强人剿灭了,如何不欣喜若狂?

“郑家兵威武!”也不知台下乡民中是谁,大声的叫喊出来。郑屠觅声望去,却是那陈老实举起拳头大声的呼喊。他这一声顿时唤起了所有乡民的共鸣,顿时一声唤起千万声。

“郑家兵威武!”

“郑家兵威武!“

……

顿时那校阅场卷起一阵声浪,那呐喊之声,响彻云霄。

军士们受到鼓舞,也情不自禁呐喊起来。

“威武——”

“威武——”

郑屠也热血沸腾起来,待声浪平息了些,便高声道:“诸位父老。这匪患平了,但天下还不太平。俺等临近西夏,如今朝廷又与夏人开战。俺等庄户人家,定然要受到夏人骚扰。某今日再次立誓,保卫家园,绝不让郑家庄沦为夏人鱼肉,予取予求。”

众军士庄户皆静了下来,肃然的听着郑屠之言。夏人要来攻打渭城,此传言早已传开,只是未经证实,故此心中一直疑惑,只盼望乃是谣传,今日吃郑屠一说,方知乃是真事,一时间,心中顿时凝重起来。对夏人之畏惧,更胜于强人。

“某在此誓言:若夏人来犯,定要保得我郑家庄平安,愿意某之性命与两千郑家兵担保,只要一人一卒在,就不教夏人踏马郑家庄!”郑屠豪气上来,猛地拔出佩剑,当空一挥,那一道白光,犹如劈开了苍穹一般,让人眼前都明亮起来。

郑家兵如此大胜,自然是给郑家庄的庄户们带来信心。他们眼见得郑屠也是这般的决心,虽还有些惶恐不安的,但也能强自定下心来。

郑屠收回佩剑,又沉声道:“我郑家兵得此大胜,但也有小许伤亡,某定当厚恤阵亡将士,优待受伤士卒,叫在家父母不因丧子而无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