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有个好的前程, 却不愿这般逼勒兄弟, 如此却叫俺情何以堪?万万使不得!”

“使得,使得!”鲁智深哈哈大笑道,“洒家头一个赞同的。谁说不成的,便不是洒家的兄弟了,自此再不相认!”

“如此也行的!”林冲踌躇了一阵,也点头道。

“兄弟还是应了吧!“鲁智深见郑屠还有些踌躇之色,不由高声道,“洒家也不要做你哥哥了,洒家与众位兄弟都愿遵你为兄长,做个大哥就是!”

“这——这如何使得?”郑屠慌忙道,“岂可乱了纲常?”

“甚么纲常,诸位兄弟定的规矩便是纲常!”石仲跳出来叫道,“日后但哥哥有命,那个敢不应的?如此,诸位兄弟可有话说?”

“如此甚好!”呼延胜点头道。

“摆出香案来!”郑屠见众人都点头称是,便也不再推辞,高声道,“俺等今日与诸位结拜为兄弟,日后定当福祸同享就是!”

众人听闻大喜。

不多时,但见小厮们在院子里摆下了香案,具了黄表纸,摆下三牲供品,只是来不及请道士念诵,因此也一切就简了。斩了鸡头,吃了血酒,又烧了黄纸,一众人在院子里,焚香祷告道:“郑屠、吴之敏、鲁智深、呼延胜、林冲、石仲、史通义、武二、李响,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拜毕,众人分出座次来。皆尊郑屠为首,坐了大哥。又因吴之敏年最长,坐了第二,鲁智深第三、林冲第四、呼延胜第五,其余依次便是史通义、李响、石仲并武二。

叙完座次,众人皆各自欢喜,郑屠吩咐摆上酒席,痛饮一番。

正值酒酣耳热,郑屠举杯道:“今日幸得与各位兄弟结义,此乃人生痛快之事。日后诸位投入军中,但有一事,不可相忘。兄弟之间,便当同心协力,互为依仗,不可叫人轻易使了计谋,离心离德,日后但有事情,便是丢了性命,也要全兄弟之情的。”

“正是!”众人举起酒杯轰然应命。

自此又是一番痛饮,直到天明时分放散。各人先自去军中准备,候着消息。只是那武二、李响、吴之敏并呼延胜吃郑屠留了下来。

“哥哥,既然各位兄弟皆有前程了,郑家兵里也不缺俺等二人,却不如俺依旧留下来,助哥哥整顿这一千郑家兵!”李响并武二齐声道。

郑屠点了点头道:“俺也正是此意。你二人即可着手,在郑家兵里挑拣精锐之士,充入军中。武二依旧照训练探子方式,着手。李响依旧留下来,助我整理渭州诸事。”

“使得!”武二并李响点头应承。

“吴先生!”郑屠又对一旁候着的吴之敏道。

“在!”吴之敏并无因结义便行动处随意一些,反而愈加的恭敬起来。

郑屠笑了笑也不去管他,只道:“你依旧打理郑家庄之事。你这功劳,俺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