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地继续开口道:“你有事不来也没关系,不要让别人来。”

花房是他的地盘。平时,除了亲近的朋友、还有他指定的人,没有人敢进去。

所以今天看到林清乐在里面,他实在算不上心情很好,便忍不住同颜北栀多交代了两句。

哪想到,话音未落,颜北栀一下子停下了脚步。

须臾间,她似乎是想通了其中关节。

“……你和林清乐说什么了吗?”

盛厌声音被截断,也丝毫不见生气,只是“嗯”了一声,“我让她以后别来。”

颜北栀:“……”

两个小时前,林清乐和盛厌在花房打上照面。

林清乐不是会察言观色的性格,没看出盛厌心情不好。

见到人,就立马飞奔过去。

她想挂到盛厌手臂上,但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拨开,只好悻悻作罢。顿了顿,才嘟嘟嘴,娇柔做作地卖弄乖巧:“我来整理花房呀。刚刚在看工作手册呢。”

盛厌蹙了蹙眉,“怎么是你来?颜北栀呢?”

闻言,林清乐陡然抬眼,似乎很诧异他为什么问起颜北栀。

心随意动,手指也跟着不由自主地攥起来。

她撇撇嘴,“怎么问起她啊。她在班上帮忙出黑板报呢,我来替她。盛厌,你认识她吗?”

两人从小就在一个学校上学,小学和初中都同班过几年,可以说是相当熟悉的青梅竹马关系。

当然,这种关系主要是林清乐单方面认为,也是她追着盛厌跑的底气。

事实上,有钱人圈子也要划出三六九等。

盛家无疑属于顶层,称得上权贵阶级。

而林清乐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在她出生后才逐渐开始发家,没几分底蕴,也没资格打入盛厌的圈子。若是两家真有什么交集,比如生意上的事,也是林清乐父母要看盛家脸色,是要卑躬屈膝一点的。

只是,此刻,林清乐还没有意识到这点。

她用熟稔的、亲昵的态度问出这个问题,试图打探盛家太子爷的心意。

盛厌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和你有关系么。”

“……”

林清乐愣住了。

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她眼睛发酸,绞着手指,讷讷,“盛厌……”

盛厌还在冷漠地、毫不留情地说:“林清乐,你也是学生会的成员,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来这个花房。以后别再过来了。”

说完,他比了个手势,示意林清乐赶紧离开。

林清乐红着眼睛跑走了。

……

颜北栀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凭借盛厌一句话,猜测林清乐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不,不能说误会。

应该是说找茬么?

她拧起眉。

如果是这样,那刚刚,白濛会出现在教室,应该就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