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拉住使个眼色,握住自己受伤的手腕逃走了。

小姑娘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捂住自己刚拿到手的荷包袋:“那两个人是不是想偷我的钱?头奖有八百钱呢!他们肯定一早就盯上我了!”

一早就盯上是真的,但恐怕不是为了区区八百钱的奖赏。

她学着江湖人的架势对他抱拳致谢,又想起自己还蒙着脸,抬手先将面具摘下来。

皎月似的一张面庞,乍然破开乌云的遮蔽,满街亮如星辰的花灯烟火都瞬间失了颜色。

虞重锐恍然明白过来。东亭找了两个不会功夫的浮浪子,或许并不是想对她不利,只是自导自演一场英雄救美的偶遇罢了,但似乎被他抢先搅黄了。

很久很久以后,在外头行走久了、遇到的人多了,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容貌其实是很惹人注目的。

“婆婆说我娘亲是难得的美人,任何人见过一次都不会忘记,而我又很像她,”她笑嘻嘻地凑过来,用她那水蜜桃似的嗓音嗲声嗲气地问他,“那我是不是也长得很好看呀?”

蜜桃已经长熟了,脱去了生涩稚气,娇柔软糯之中还带上了一丝沙沙的蜜意。他最受不了夜里她双臂挂在他脖子上,用这声音低低地叫他“夫君”,而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他捏了捏她桃子似的脸:“你也是。”@记住

“什么也是?”她不满地鼓起腮,更像一颗桃子了,“问你我长得好不好看呢!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不对,上元节你就见过我,到上巳节才开始喜欢,难道是被我用甜言蜜语厚脸皮拐来的吗?原来夫君吃这套呀!”

那样的一张脸,谁见过之后会忘记呢?

所以在上巳宴的人群中,他一眼就看见她了。

而且他发现,悄悄看她的人不止自己一个,有男有女,目的也并不单纯。邵东亭买通浮浪子或许只为营造一场看似意外、无伤大雅的邂逅,赢得美人芳心,在她酒里下药的人就没那么有耐心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出门去又遇到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丫鬟,帕子上的迷香隔着老远都让他不禁掩鼻。

他从背后把那假冒的丫鬟打晕放倒,帕子盖在脸上,够睡上好一阵了。

身边换了两次人,她也没觉察出来,昏昏沉沉地靠在他身上。他把她带到最偏僻的一间库房里,从外头关上门,前脚刚想走,后脚她就自己开门跑了出来,身上的外裳也不见了。五石散的效力快则一两个时辰,慢则半天才会消退,他只能在这里守着。

走不了还有一个原因——服过五石散的人神智不清,举止无常,有些难缠。

“这是谁家的少年郎呀,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她抱住他的腰不撒手,仰起头媚眼如丝地睨着他,“我瞧着你有点像一个人。”

他以为她认出了自己,推她的手微微一顿:“谁?”

“我未来的夫君。”

她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肉麻情话?@记住

一直到成亲后过了很久,虞重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