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命了。

宋玉章道:“三天后我再来一趟,这儿没人领的,我出钱给他们打棺材,劳烦你们好好安葬了他们。”

巡捕先是一愣,随后道:“您是?”

宋玉章迟疑了一下,道:“宋玉章。”

出来的时候,宋玉章带了一些钱,钱是他房间抽屉里就有的,他给了巡捕一部分,当作是“订金”。

做完这些事后,宋玉章回到车内,司机忙说:“五爷,要回去么?”

“嗯,回去吧。”

宋玉章身上不可避免地沾了点味道,他怕熏着开车的司机,将车窗摇下一小条缝隙,好吹散身上的味道。

那是死去的破败的味道,令他想起去警察局认小樱桃的那一天,小樱桃是当胸中的枪,所以仍然很漂亮,脸白白的,嘴唇艳红色地嘟起,无论宋玉章几岁,她一张口就是“宝宝”。

再也没有人用那样宠爱的语气称过他为“宝宝”。

宋玉章面色淡淡,在尸臭的风中逐渐感到了一种神经过敏般的异常。

那种异常的感觉在警察局里便一直挥之不去,宋玉章以为自己是物伤其类,所以并未多想,而随着离开警察局越来越远,宋玉章脑海中闪现出了某个画面——那巡捕拿着板子,板子上夹着两张雪白的纸,纸上顺条写着一溜溜的名字,都是失踪了的可怜人。

巡捕拿时是半竖着的,他后来放下了,宋玉章也看了一眼,趁机从赵姓那一栏掠过,偷了个名字,以册万全。

这画面有什么不寻常?

怎么会在他脑海中突突地闪现着呢?

宋玉章还是像往常一样,将那直觉似的警醒藏在了自己心中的一角。

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这也算是他的职业病了。

宋玉章仰头,在逐渐干净下来的风中笑了笑,心想这毛病自己到底是改还是不改好呢?

宋家的几个少爷个个忙碌,全都一早就出了门,宋玉章最后走,最先回,宋家还是安安静静的,宋玉章问了一声孟素珊,家里丫头说孟素珊出去做衣裳了。

那么,偌大的宋家宫殿,现在就只他一个人了。

宋玉章喜欢独处,同时也忍受不了寂寞,可现在也不是去找个人陪的好时机,他如今可是清清白白的宋五爷,思来想去,宋玉章终于想到了个好去处。

宋玉章去的不巧,宋振桥刚用过午饭,睡了。

“那我就在这儿等吧。”

护士脸红红地点了点头。

宋玉章在病房内的沙发上坐下,沙发旁有报纸,他拿起来看,报纸上头版头条登的正是那一场剧烈的海上风暴。

作为亲历者,宋玉章直接掠过了那篇报道,翻了一页,转投向第二面,第二面上连载了一部艳-情小说,作者大约与那新诗诗人是一个派系,也是满页的红嘴唇与大腿,并且比那位诗人要更大胆一些,还提到了白胸脯。

宋玉章对女性丝毫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但这不妨碍他看得津津有味,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