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掠过那人的肩膀,心中几乎又是一凉——这人的肩膀上也有枪伤。

“傅、傅爷,您、您就饶了我吧,我、我没做过什么……”

“嘭——”

傅冕一秒都没犹豫地在他脸上开了个大洞。

拉开车门上车,傅冕冲宋玉章笑了笑,活动了下肩膀,“早想打烂他那张脸了。”他将宋玉章的裸-体扫视了一遍,“身上倒是没瘦,挺有肉。”

宋玉章知道自己这是阴沟里翻船了,同聂饮冰那一回不一样,看傅冕的样子,应该是早就知道他的下落,可是隐忍到了现在,一直等他出了海洲才下手,还安排得这样周全。

不好,这回,怕是真的要不好。

具体不好到什么程度,宋玉章这时还无法想象,或者说不大肯去想象。

汽油的味道隔着车窗都刺鼻地传到了宋玉章的鼻尖,尸体上还有车上,都浇满了汽油,尤其是那个同他相似的人,那些人简直是在用汽油给他洗脸。

傅冕要做什么,宋玉章心里已经彻底明白。

一根烟扔了进去,霎那间火光冲天,宋玉章赤-裸地坐在车内,额上被外头的热浪逼出了汗,傅冕轻摸了他侧脸上的汗珠,怜爱道:“竹青,你看你死得多惨,脸都被烧烂了,真可怜。”

宋玉章静静地坐着,“阿冕……”

宋玉章被薅着头发摁入了皮质的车座上,口鼻窒息般地紧贴在牛皮上,他听傅冕道:“不长记性的东西,说了别那么叫我。”

宋玉章被闷得几乎快晕过去,随后又被拽了起来,发烫的枪口抵了他的喉咙,“竹青,我的宝贝儿,你最好识相一点,别惹火了我,我不介意把你变成个哑巴。”

宋玉章不说话了。

他这个人,的确是很能判断形势。

傅冕变了,不再是那个娇蛮可爱要给他当妻子的天真小少爷。

林肯车扬长而去,后头有人留守着还在处理车辆行驶的痕迹,宋玉章听到了爆炸声,似乎是车炸了。

柳初……宋玉章心中一冷,人也跟着抖了一下。

傅冕正搂着他,见他发抖,便笑着将他拽到了自己腿上,“冷啊?”

发烫的枪口已渐渐凉了下来,傅冕拿枪拨动着他的心口,将那一点来回玩弄着,忽然枪口向下,对着宋玉章的小腿便射了一枪。

宋玉章闷哼一声,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剧烈地发起了抖。

傅冕拿了发烫的枪口抵在宋玉章的腰上,声音很柔和,“原来你也知道,不穿衣服会冷?”

宋玉章抖着手按住了小腿上的伤口,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溢出,他低声道:“栽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你恨我,就杀了我吧。”

枪口更重地抵了他的腰,相比起小腿上的痛,腰间那点烫就不值一提了。

“想死?没那么容易。”

傅冕捏了宋玉章的脸颊,同他四目相对,眼中光芒闪动,“竹青,我费了这么大的劲才把你弄到手,怎么舍得杀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