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然大怒, 现在既然找到了理由, 便巴不得趁机教训这小子一顿不可,而在这时,徐谦却又掏出一块黄锦来,抛向张镇抚道:“你好大的胆,我有天子密旨在身,你也敢对我动手吗?”

眼看黄锦飞向自己面门,张镇抚狠狠一抓,此时他却再也不肯上当了,这厮又是密旨又是贡品,每一句话都不是真的,他伸手去接住要飞向面门的黄锦,随手一甩,一脚踩上去,冷笑道:“就这点三脚猫的本事,也敢班门弄斧?”

而在这时候,一个眼尖的太监打了个冷战,这太监接徐谦入宫,现在遇到这么一件事,他一直袖手旁观,谁知这时候,他看到了那地上满是靴印的黄锦,眼珠子竟是不动了,沉默片刻,他忍不住尖叫道:“圣旨,是圣旨,司礼监的云纹,咱家认得!”

他这一叫,顿时把所有人都吸引了,这太监如恶狗扑食一样扑上去,把这黄锦捡起来,接着便看到里头司礼监的批红,里头的内容却是命徐谦为钦差,督办倭寇事之类的话,太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道:“这真是圣旨……”

听到这话,张镇抚呆住了……

他只是想给徐谦一个教训,好生刁难一下徐谦,毕竟谢家在亲军之中势力很大,他借着这个机会巴结上,就算宫里觉得他做得有些过份,给他一点处分,将来飞黄腾达也是指rì可待。

可是谁知道……

张镇抚不寒而栗地打了个冷战,连忙冲上去抢过圣旨,仔细一看,却真是圣旨无疑,他的脸sè瞬间苍白,一时之间竟然茫然无措,此事若是往重里说,便是杀头也不过份,他口里不禁喃喃念:“这……圣旨哪里来的?一个读书人还没有官身,怎么会有圣旨?这……这……”

徐谦此时已经整了整衣冠,踱步过来,伸手抢过圣旨,朝他冷笑道:“张镇抚,看来图谋不轨的不是学生,而是你哪,我说怎么初见你时便觉得你獐头鼠目,不像好人,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中旨,不可轻易毁伤,学生一向小心保存,贴身珍藏,不敢有丝毫懈怠。反倒是你,居然这般作践圣旨,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看到圣旨上的靴印,还有上头的灰尘,张镇抚百口莫辩。

徐谦又冷笑道:“这笔帐,自然会有御使跟你算,你等着上头处置吧,你还挡着学生做什么?怎么,你莫非恼羞成怒,一不做二不休,想要杀我造反?滚开!”

张镇抚衣襟已被冷汗浸湿,良久才艰难地道:“我……徐解元……这件事……这件事实在是误会……”

“误会?莫非是我冤枉了你,还是所有人都冤枉你?你做的好事可是有这么多双眼睛在盯着,此次入宫,我定会如实禀奏,你的这些话还是自己去向宫里的贵人解释吧。”徐谦完全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张镇抚深吸一口气,连忙道:“其实……其实本官……我和徐解元并无仇怨,只是……只是有人授意……不……不是授意,是有人百般裹挟,我才不得已屈从……还请……”

徐谦喝道:“是谁裹挟了你!”

张镇抚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