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授什么,总不能进去随心所欲的讲,必须得有个中心思想,还得有个纲目,如此,这课才能授下去。

这些书吏,多是有功名的人,比如袁弘,就是举人出身,因为是京师人,就算是花了银子弄个官外放,十有**也有可能是分去荒山野岭,要嘛是琼州,要嘛是广西,一不小心做了云南某县教谕,那更是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不如留在京师,随便找点营生,有机会就去考,没有机会就做点事,既能补贴家用,也能增加阅历。

京师里什么都缺,就是这样的人独独不缺,相对于大多数人,他们也算是‘才子’了,因此徐谦许多事,自然也交给他们去做。

而他这侍读真正关注的则是朝野的变化。

显然杨廷和不是傻子,现在再不未雨绸缪,等到王鳌进了京,便是想准备也迟了,他在吏部这边,已经制定了清理吏治的一些章法,而这些章法自然严苛无比,这种事与其王鳌来办,倒还不如他杨廷和先动手,除此之外,杨廷和立即于毛纪修复了关系,二人又重新和好如初,可怜这毛纪机关算尽,好不容易赶走了蒋冕,自以为自己已经稳当当的成了内阁二把手,谁晓得杨廷和先是提出来了个杨一清,让他差点和杨廷和反目,最后又冒出来了个王鳌,王鳌是什么人?人家高居吏部天官位置上的时候,他毛纪不过是个五六品不入流的小官儿呢,后来人家成了首辅学士,毛纪也不过是个翰林侍读学士,地位千差万别,人家现在入阁,按理说毛纪如愿以偿的成了户部尚书,比王鳌的吏部左侍郎要高那么一点儿品级,可人家毕竟有个少傅的虚衔,而且真要论起来,吏部左侍郎比之户部尚书也不遑多让,人家有的是门生故吏,随便拿出一个,说不定就是部堂的尚书、侍郎、寺卿,就算再差点,那也是封疆大吏,你和人家比,配吗?

毛纪心态上很不平衡,却又无可奈何,没了盼头,只好继续抱杨廷和这粗腿。

整个朝局,都似乎因为一个苏州来的老人起着变化,有人暗中窃喜,有人则是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人身上,仿佛这个人,可以随时改变大家的命运。

到了月底,王鳌终于到了,嘉靖有旨意下来,让徐谦陪同杨廷和亲自去迎接,以显示对王鳌的尊重。

徐谦倒是一身轻松的接了差事,嘉靖让自己搀和进来,多半是希望想让自己去看看热闹,这种热闹不看白不看,尤其是杨廷和倒霉的事,徐谦乐见其成。

他穿着簇新的礼服,先到了午门候着,一直等到杨廷和出来,杨廷和看了徐谦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不过显然他的脸色很是凝重,面对这个新的下属又或者说恩人,他的心思过于复杂,实在没有心情去理会徐谦。

徐谦反倒大方,上前一步,道:“大人今日的气色倒是不错,久闻王少傅与杨大人有知遇之恩,今日王少傅入京,大人定然欢欣鼓舞,下官今日也很高兴,能去见一见这大名鼎鼎的王吏部,实在是三生之幸,下官在杭州的时候,就久闻他的大名了。”

杨廷和不得不勉强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