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抵达。还请张大人加紧调动下面的人,不要玩忽职守放走了肃王世子……”

张薄言手上的茶杯一抖:“宋大人,你请肃王世子过来也罢,还准备把肃王世子扣了?你难不成是觉得西凉军安逸久了没出来活动,想给他们找个由头?若是如此的话,我建议你去关中道乱来,哪里离的近,别上我这来招煞星……”

“肃王离这两千多里路,又过不来。”

“嘿—宋大人,你看过舆图没有?肃王投北齐,从漠北过来一马平川,你当人家非得从关中道绕过来?”

玉玺事关重大,只有缉侦司主官知晓,宋英也不可能和张薄言解释,抬了抬手道:

“此事事关重大,等圣上圣旨一到,张大人只需按御令行事……”

张薄言放下茶杯,摊开手:“可现在圣旨没到,宋大人你过来亮个牌子就让本官抓藩王之子,成何体统?你去给京兆尹亮个牌子让他去抓太子,你看他听话不?我是看在缉侦司的面子上,才没把宋大人你抓了……”

宋英听着满腹牢骚,也没法回应,当下起身:“张大人你最好按本官说的来,不然事后圣上摘你的官帽子,太原王氏都保不住你。”

“嘿—”

张薄言一拍桌子,还想说几句,宋英却已经出了议事厅,他憋了片刻,皇帝终究是比肃王大,也只能抬了抬手:

“去去去,沿路设卡盯紧了,发现肃王世子,立刻请回来。记住是请,谁他娘亮刀子被砍了,事后别过来找本官哭鼻子……”

-----

衙门后方,幽州城大狱。

幽州当地江湖气很重,凶杀劫掠之事屡见不鲜,幽州城作为一地首府,大狱内关押的基本上全是杀人放火的死囚,寻常坑蒙拐骗的小贼都进不来。

能关进这里的,多半都是有些本事的江湖客,为防劫狱、越狱之内的事情发生,牢房的栏杆都是铁铸的,墙高三丈设箭楼,外面有两营兵马轮番值守,宛若一座小型堡垒。

钟离楚楚关押在这里,显然也是宋英担心许不令凭借强横本事劫狱。

昏暗大狱内不见天日,带着重枷的囚犯躺在牢房后面,自知下次看到太阳可能就是杀头的时候,不可能逃脱,已经放弃了希望,连喊冤的声音都没有。

狭长牢房走道的深处,用来关押宗师级高手的囚室,六面都镶嵌着两指厚的铁板,连地面都没有例外。原本囚室中空无一物,免得被高手用来当做兵器杀人。不过此时,新搬进来了床铺、小桌、瓜子零食,被褥毯子都是新的,甚至还有个梳妆台。

这等奢侈的待遇,可能是大狱修建以来头一回,但这些玩意,显然也没法安抚被囚禁之人的情绪。

囚室门口,钟离楚楚身着大红长裙,外罩带着容貌的坎肩,垫着脚尖从巴掌大的小口内看向外面的走道,不停呼喊:

“放我出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许不令是我……是我情郎,你们抓我,让他知晓,你们就死定了……”

坐在通道外的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