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则分散在剩下的屋子里面。

按照惯例, 在吃年夜饭之前, 齐拓柏应该以长辈的身份对众人说些表达祝愿和期许的话,不过他因为觉得太麻烦,就毫不犹豫地把这个任务推给了和自己同辈的施珂桐。

施珂桐欣然接受,自从孟卿瑾可以慢慢行走之后,她几乎每天都处于亢奋状态。

她满面红光地站起身,还没说话就先哐哐喝了杯酒,然后豪气地大笑道:“我果然还是喜欢热闹!诸位不必拘谨,吃好喝好!不醉不归!”

齐薇衔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惊叹地哇了一声。

她歪着小脑袋,凑到老头的身边,小声地问道:“师父,师叔以前就这样吗?”

“我以为老顽固这些年躲在后山,多少能沉静一些,”齐拓柏嫌弃地看了施珂桐一眼,低声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就不应该让她说话!”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齐薇衔却是听明白了,她拍了拍自己的小心口,一脸放心地说道:“我刚刚以为师叔被夺舍了呢,还好只是暴露了本性。”

齐拓柏闻言薅了一把她的小脑壳,忍俊不禁道:“老顽固在后山时的模样,才真的像是被夺了舍。”

齐薇衔看了看已经开始抱着酒坛子吨吨吨的施珂桐,赞同地点了点头:“师父说的对!”

齐拓柏大乐。

在施珂桐的带领下,气氛立马欢腾了起来。

等孟卿瑾撑着桌子缓缓站起身和大家说话的时候,众人的反应变得格外热烈,齐薇衔带头叫好,愣是把她谷主师兄闹成了大红脸。

齐薇衔趁着热闹,又带着小萝卜头们要了一圈压岁钱,才老老实实地坐下来吃年夜饭。

然而就在她大快朵颐的时候,却发现坐在对面的裘珠和谭弈不断地朝着对方挤眉弄眼,甚至还用手肘互相推来推去。

齐薇衔像小松鼠一样鼓着脸颊,她快速咀嚼了两下将嘴里的饺子咽下肚,又抱着杯子吨吨吨喝了几口,然后才疑惑地问道:“二师兄、九师姐,你们怎么啦?身上长虱子了吗?”

她这话一出,众人便安静了下来,并且齐刷刷地用嫌弃的目光看向谭弈和裘珠,两人察觉到异样,保持着互相推搡的姿势顿时僵在了原地。

片刻之后,裘珠才回过神来,她猛地收回自己的手肘,没了支撑的谭弈一个趔趄,哐当一声摔倒在地。

其余人查看了一下他的情况,见他没受伤便老老实实地坐着看热闹。

裘珠也没管谭弈,她震惊地睁大眼睛,佯怒道:“你们都是什么眼神?不会真信了二狗的话吧!我多干净的人啊,怎么可能会长虱子!”

巫荚霖嘀嘀咕咕道:“干净吗?我前天还看到九师姐你喝醉之后,跑到小厨房的鸡窝里睡了一晚呢。”

“难怪前两天我总觉得九师姐身上有点儿臭!”

齐薇衔恍然地用小胖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她晃着小短腿,兴趣盎然地问道,“九师姐九师姐,睡鸡窝是什么感觉呀?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