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宴,先好好去吃一顿。”萧矜扶着季朔廷的肩膀道:“咱们许久没有好好喝一杯了。”

季朔廷含着笑,忍不住揶揄叶洵,“那是,趁咱们现在还无甚身份之差,待日后某人去做了驸马爷,再请可就难了。”

叶洵一听就知道是在调侃他,顿时满脸尴尬,又觉得好笑,“行了,你一路上都说多少遍了,到了皇城脚下这话可不能胡说!”

萧矜对此相当感兴趣,勾着季朔廷的肩膀凑近了低声说:“怎么回事,细说。”

几人见过面,说过话,便一同前往京城之中有名的酒楼去,勾肩搭背喊着不醉不归。

季朔廷给叶洵和叶芹安排的宅子反而离将军府比较近,叶芹闲着没事就去找陆书瑾玩。

萧云业也是见过叶芹几回的,知道她是叶家的丫头,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听萧矜要上奏皇上,禀明她与叶洵在云城立大功,弃孝忠君的行为,想为两人洗清身上的罪责。

萧云业如今年纪大了,许多事都逐渐交由膝下三个儿子接手,唯一的女儿又被封为太妃,隐隐有解甲归田之势,落得一身清闲,就爱管闲事。

于是也应下了叶洵与叶芹二人的事,说眼下还不是时候,须得再等等。

眼下新帝正铺张培养自己的势力,先前的旧部和六皇子一党的残留都要挨个清理打压,如此一来朝中大部分势力都要换新,季朔廷领功复命,得皇帝亲自任职提拔。

他祖父与父亲手中权柄慢慢剥离分散,季朔廷身上的担子就重了起来,几乎早出晚归地忙碌,挤了睡觉的时间,每日都要去看一眼叶芹。

好在叶芹有陆书瑾作伴,还整日缠着叶洵,倒是不孤单。

年一过,便是萧矜的冠字礼,正月出后,紧接着就是萧矜与陆书瑾的大婚,为此将军府忙碌准备了很长时间。

萧云业嫡子大婚,京城凡有名望的家族皆提着贺礼登门贺喜,整个将军府都布满赤红喜色,皇帝也凑了热闹,亲自给一对新人赏赐。

叶芹在那日极其高兴,甚至头天晚上就留宿在陆书瑾的房中,与她同榻而眠,第二日一同气,打着哈欠看她梳妆打扮,换上华丽的嫁衣。

季朔廷全程跟着萧矜,见他身着喜袍,俊俏的眉眼尽是喜色,不由也从心底里开心,盘算着将他与叶芹的婚事提上日程,尽快将她娶进门去。

细细想来,这个事情竟然从十二岁开始就打算了,兜兜转转绕了那么多圈子,终归还是回到了初衷。

当晚季朔廷喝得醉意朦胧,与叶芹一同坐在阁楼观月。

初春的风还是冷的,叶芹裹着毛绒绒的毯子把季朔廷当靠枕,歪在他身上睡觉。季朔廷一动不动,抬头看着皎白的月亮。

月亮自然没什么新奇之处,与过往许多年的模样无甚差别,只是季朔廷盯着看时,总是想起曾经的事,沉默地坐了许久,直到萧府都闹腾完了,他才将叶芹抱着离开,送她回去。

叶芹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别人别把她当傻子,希望她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