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套出消息,不行就算了,没想到丫鬟还真的告诉了她。

那就去看看吧。

朝曦有点担心沈斐手眼通天,摸到这里,李府目前是她唯一的净土,希望不要沦陷。

她朝丫鬟指的地方走去,望月楼望月楼,肯定越高越好,方便赏月,不用再找人问,朝曦直接去往顶楼,还没到地方便听到楼顶的说话声。

顶楼是个四处漏风的凉亭,专门用来赏月,没地方藏身,所以朝曦没上去,只在底下一层听上面的动静,如果李安生出事,应该会有声音。

事实证明她瞎操了心,李安生没事,正与人谈生意,听语气谈的很好。

她闭上眼,听觉越发敏锐,听到了杯子搁在桌上的声音,手举起,摩擦到衣裳的声音,也许还不小心碰到了脖子上的项链,应该挂的很长,尾部哗啦啦的响,那种音略钝,又重,说明是金银之物,银子不值钱,是金吧,能将大串金子挂在身上,这是一个审美十分奇特的人。

不可能是沈斐,沈斐是越简单越好,如果不细摸他的料子,会以为只是普通的衣裳,因为是他,所以穿出了高贵的气质。

另一个声音很明显是李安生,他喜欢喝茶,空杯的时候食指绕着杯沿一圈一圈的打转,看着杯子被摁的七歪八倒,然后再站回来。

这种恶趣味就好像欺负一个人,欺负到她哭,然后再把她哄好,再欺负一样,反反复复,来来回回。

楼顶上似乎就只有两个人,没听到其它动静,谈的好像是丝绸生意,俩人一个卖布,一个做染房买卖。

不知是市价上升还是怎么地,原来那个做染房的提高了价钱,还想着法子偷工减料,李安生吃不消,便想着换一家。

这位东家虽然审美比较奇葩,不过他家的生意做的确实大,原来是农民出身,东西实在,质量也有保证,俩人一拍即合,生意谈成,便没忍住喝了小酒,一拖拖到现在。

总之他没事,东家又不是沈斐朝曦便放心了,听他们说话无聊,朝曦下来走动走动,李安生还没回来,她惦记着借宿给她的那家人,想回去看看那女子的相公病稳定了没有?

也就前脚刚走的功夫,后脚便有人上了望月楼,那人直入顶楼,穿过一面面屏风,绕到一个个桌椅,跪在无数纱帐面前。

“公子。”

只轻轻喊了一句,什么话都没说。

风吹过,刮起粉红的纱帐,露出身后的景象,一个人长身玉立,站在望月楼的窗前,遥遥望着什么?

李安生也在看着他,“这位公子说是来谈生意的,好像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这人是罗老板带过来的,罗老板对他恭恭敬敬,丝毫不敢怠慢,还告诉他,若是招待不周,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大事。

他怎么说都是全京城数一数二的人物,不说别的,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罗老板那么有钱,还会怕一个人怕成这样?

这人的身份不言而喻,不是权臣,也是皇亲国戚。

自古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