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没有容决那般好的运气能在薛嘉禾七岁那年就碰见她。

容天依低头摆弄着自己手里的弹弓,神情颇为不安,“我娘要是真把我忘了,蓝大人能不能收留我一两个晚上?”

“姐姐,不要叨扰蓝大人处理公务了。” 有人抢在蓝东亭说话之前答了容天依的话,童稚的声音却自有两分沉稳。

哪怕没转头,容天依也知道来人是谁,她瘪着嘴回身道,“娘亲让你来找我的?”

容天而入室先朝蓝东亭行了个礼,才慢吞吞地道,“娘亲没让,我问了蓝夫人,自己寻过来的。姐姐要是不想回去,我这便走了。”

容天依:“……”她跺起脚来,“天而你胳膊肘怎么朝外拐!你难道不觉得爹娘给我们俩取的名字太随意了吗!”

容天而幽幽看她,“我觉得我们俩能出生便很不容易了。”

想到从醉酒的皇帝舅舅口中听到的当年旧事,容天依闭嘴不说话了。

容天而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他上前几步拉了容天依的手,“走吧,姐姐。”

容天依这回没再抗拒,被弟弟给推出了门去。

容天而落在后头,临走前最后回头看了蓝东亭一眼,黑白分明的一对圆眼睛里的神情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警告意味,叫蓝东亭又想起了季修远的小时候。

小东西倒是很护姐。

蓝东亭不以为意地将视线收了回来。

他当然知道自己为何独独只对双胞胎里的姐姐心软,纵得小家伙一生气便想往蓝府跑。

容天依同薛嘉禾简直是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蓝东亭不能再多见薛嘉禾,但他能透过容天依逐渐长大蜕变的模样,恍惚触碰到薛嘉禾的过去时光。

容决警告过蓝东亭一次,他儿子又警告了一次,真不愧是父子。

容天而将容天依一路握着手带回前厅,路上又毫不意外地听了一路关于名字的抱怨。

“你说,会不会爹娘根本不喜欢我们,所以当初不想要我们,名字也取得这么随意?”容天依耿耿于怀地晃了晃弟弟的手。

“姐姐怎么会这么想?”容天而皱了眉,他道,“蓝大人这么说的吗?”

“是我自己猜的,”容天依闷闷不乐地垂着脑袋,“蓝大人没这么说。”

容天而沉默了片刻,他道,“爹娘若是真不喜欢我们,也不会将我们锦衣玉食养这么大了。若我是爹和娘,我可懒得伺候我们俩。”

容天依听着觉得很有道理但又觉得这话好像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是不是舅舅前几日说的话让姐姐如鲠在喉?”容天而又道,“姐姐要是真这么介意,我倒有个办法。”

容天依立刻抬了脸,“什么办法?”

……

薛嘉禾从蓝府将又一次离家出走的容天依领回了摄政王府,照例扣了她半个月的甜食当作惩罚。

容天依整个人都蔫了两分。

容天而:“……姐姐,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