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日再战。

薛嘉禾看着帐外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从少年人的眼里看出了几分势在必得的意味,同一路追到陕南时的容决有异曲同工之妙。

也不知之二之三之四是些什么角色,光是这个之一或许就足够把容天依给圈住了。

薛嘉禾想到这里,算算女儿的岁数,幽幽叹了口气,又回头看了看同往日一样安静的容天而。

容天而似有所察地抬头看向薛嘉禾,淡定道,“娘亲放心,我定不像姐姐那样叫您操心,您只管等着就是了。”

他这么说,薛嘉禾反倒更不放心起来,晚上便挠了容决问他怎么回事。

容决也有点诧异,“天依的事情我知道,那群臭小子敢图谋不轨的我让人一一警告过;天而那小子什么时候也?”

“若你也不知道,那他当真是瞒得很好。”薛嘉禾叹着气摇头,对这个聪明过头的儿子没了办法。

——不是谁都能和蓝东亭那头脑斗得旗鼓相当的。

“天依是女孩需顾着点,天而一个男人不怕在外吃亏。”容决理所当然地差别对待,“那小子的性格,等时候到了自然会说的。”

他说完,又看了眼薛嘉禾微微蹙起的眉,流畅地继续说了下去。

“……但你要是真这么担忧,我让人暗中查一查就是。”

薛嘉禾点了头,又叮嘱,“悄悄的,别让天而发现了——天依近旁除了那个叫秦征的孩子,还有别的什么人?”

容决也皱了眉,“我一时也数不出来。”

薛嘉禾一惊,“这么多?”还不止四个?

“有那么四五个。”容决回忆着道,“这几个是数得上名次的,我都让赵青盯着。”

——想娶他容决的女儿,哪里这么容易?

薛嘉禾揉着额角叹气,“也不知这迟钝的性子是随了谁的……”

她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抬头看了容决一眼,果然容决正在控诉地低头盯她。

薛嘉禾扬眉,回了一个彼此彼此的眼神。

——在这点上,他们两人实在是不分高下,没有什么可互相伤害的。

一个一见钟情却被仇恨蒙蔽双眼,另一个听见情情爱爱就跑得比谁都快,能顺利凑成一对也真是不容易。

知道了女儿身边狂蜂浪蝶的存在,后几天薛嘉禾的心思就几乎没再放到秋狩上了。

每到少年少女们呼喝着狩猎归来时,必定能看到仍旧是汴京第一美人的长公主似笑非笑地等着他们。

一来二去,除了容天依本人,她身边的少年们都想通关节冒出了冷汗——原本随着容天依在外玩闹的长公主明显是看出了他们的心思,也不知道这是考验还是警告呢。

容决对此深表不满,“那丫头吃不了亏,有赵青和天而两个看着。”

薛嘉禾正理着容天依的箭矢,细心地将尾羽一一捋顺,又检查每支箭是不是都做工足够精良。

闻言她叹了口气,“天依到底还小了些,我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