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不及了, 风驰电掣中, 他只能抓住傅天河外套下摆,双腿夹紧车座,努力固定身形。

这车是别人不要丢在汽修厂里的,傅天河稍微修补了破损的地方,骑着出来兜风,半路他觉得排气筒还是有点漏气,就停下来用高温胶水修补了一下,没想到如此凑巧地遇见陈念。

还是耳后有痣的陈念。

后座带着人,傅天河也不敢骑太快,但摩托车时速四十和轿车时速四十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

猎猎的风拍打着头盔,陈词抓着傅天河衣服的手不住收紧,随着摩托车猛一加速,身体因惯性向后仰去,情急之下,陈词本能地迅速用胳膊揽住傅天河的腰。

听到前方传来体育生爽朗的笑声,他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陈词就要把胳膊松开,傅天河却突然腾出一只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坐稳了。”

体育生的掌心干燥,阻止了陈词把手收回的动作。

“……”陈词:“你好好骑车。”

傅天河重新用双手握住车把,陈词思量片刻,终究还是继续抱着他的腰。

摩托车朝着郊区方向疾驰而去,道路变得愈发宽敞,很快楼房被山林取代,陈词对z市不熟,也不知道傅天河究竟要带他去到哪里。

摩托车最终在人烟荒芜之处停下,路边的几盏孤灯也难以照亮树林深处。

傅天河下了车,从背包里掏出一盏头戴式矿灯,熟练地固定在脑门上。

陈词趁机摸出手机,打开地图看了一眼,他在城市南侧的郊区,形状不规则的绿色块状代表着山地。

“来。”傅天河招呼着陈词,“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此情此景和这种台词,在熟读众多悬疑小说的陈词眼中着有些糟糕。

但他还是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迈步跟了上去。

“小心一点。”傅天河偶尔会回过身来,看他是否被灌木和石块绊住。

他们一直爬到山腰四分之一处,才终于停下来,借着手电筒的光芒,陈词看到了傅天河前行的目标。

那是一栋只有房顶露在外面的小木屋,向下倾斜的洞口通向埋进地里的建筑主体,周围被清理出来,只有一些刚刚生长出来的细弱藤蔓攀附在小方桌的桌腿上,显然经常有人过来打理。

傅天河熟络地掏出钥匙,打开木屋门锁,他靠在斜坡侧边,对陈词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欢迎参观。”

陈词慢慢地走下斜坡,低头钻进木屋当中。

他的眼睛花了一些时间适应黑暗,旋即默不作声地四处打量着。

木屋层高不到两米,对陈词来说还好,所有的家具都是木质的,一侧墙壁上钉着架子,放着盏造型古朴的老式提灯,傅天河正从口袋里摸出火柴将其点燃。

很快,橙黄色的温暖灯光便充满了每一寸空间。

屋子很窄,里面的东西也简单,一张宽约一米的床上铺着睡袋,防潮袋里封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