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银子,有将近三十两呢!”

“三十两?” 度蓝桦和方青己异口同声道。

这回报率可够吓人的哈。

听到这里,度蓝桦心里已经有了点不好的预感,因为后世类似这种前期“稳赚不赔”“高投入高回报”的非法集资犯罪真的太多太多了。

康萍萍点头,双手因为紧张而不自觉抓着袖口,“赚钱确实高兴,可我跟娘却都害怕起来。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买卖?我家也没什么能人,怎么可能突然撞大运?

一开始娘还以为是爹在外头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脏营生,可那段时间他确实没怎么出门,偶尔出去几回,也是找相熟的秦伯伯……”

方青己看了度蓝桦一眼,见她没做声,这才问道:“担心归担心,家里赚了银子是好事吧,那你怎么跑到衙门报案,还说失窃?”

虽然听着是挺蹊跷的,可真要细说起来也没犯法啊。朝廷不许人骗钱,可没禁止人家带着赚钱啊。单纯目前为止他们听到的这些线索,根本算不得什么。

“你跟你娘担心,不想你爹继续,”度蓝桦忽然出声道,“但他忍不住,非但忍不住,还带着你个几个兄弟一起干,是不是?”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如果不在前期给足甜头,后期人家怎么收网呢?

人为财死,普通人很难抗拒这种近乎天上掉钱的巨大诱惑,这个康萍萍还真是挺难得。

“是,”康萍萍的眼眶都有点红了,一张嘴也隐隐带了哭腔,“爹分明答应得好好的,说赚这点就够了,可没想到,没想到他这次连我的嫁妆银子都送出去了!”

她十一月初就要嫁人了,前几天,也就是八月十六那日才,男方那边送了聘礼来,家里也给准备了嫁妆,准备成亲当日一起带去婆家。这门亲事双方都挺满意,男方就是城北开车马行的少东家,人很老实能干,康萍萍也像其他待嫁少女一样,怀揣着对未来的希冀绣着嫁衣。

然而就在前几天,她准备再次盘点一下时,却愕然发现压箱底的现银和一套银头面不见了!

“两个十两的银锭子,那套首饰连工带料要三十多两呢,一部分还是娘融了自己当年的嫁妆打的,都被我爹拿出去干什么买卖了!”

说到这里,康萍萍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

“这算什么事儿呢?女儿要成亲了,当爹的却把彩礼和嫁妆都偷走了,若是能及时回得来倒也罢了,可若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怎么对得起人家!”

别说康萍萍哭个不停,就是知道消息的康娘子也快疯了。

做生意这种事最不保险,有赚就有赔,眼瞅着还有俩月闺女就要出门子,可这头自家男人就把彩礼、嫁妆全都霍霍了,这是人干的事?

上回往家里拿银子时,康娘子就觉得不大好,可如今看来,哪里是不好,她男人简直是疯魔了!

你自己要赌不要紧,可别把手伸到闺女那头去啊!一个闹不好,闺女的终身大事都要黄,简直作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