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罪犯在被捕前都会沉浸于犯罪所带来的巨大便捷和快感之中,却很少有人愿意承担后果,所以眼前这一幕几乎每次都会上演。

“就算你们是官差也不能随便抓好人啊!”

“就是,有没有证据?没有的话,老子可要进京告御状啦!”

“兄弟们聚在一起吃饭也犯法?还有没有天理!”

面对“西迟”等人的狡辩,经验丰富的衙役们根本不往心里去,利索地将人一串儿绑了,清点人数、验明身份后都上了麻核桃。

格老子的,吵吵的头疼。

因为抓捕现场就位于太/安府,所以这伙人先就近押入本地大牢,等候提审。

根据搜集上来的路引和身份文书,徐子文发现这伙人籍贯和前期经历各不相同,是后期因为某种原因凑在一起的。

除了太/安府之外,他们还在包括大应府在内的其他三座府城停留过相当一段时间,很有可能也在那里做过诈骗的买卖。倒是云汇府没有记录,要么没来得及去,要么怕自己目标太明显,所以才想利用毗邻的地形便利“赚钱”。

徐子文立即向那三座府城发出公文,言明情况。至于大应府嘛,再说吧,百密终有一疏不是?反正夏涵清那老货早就在调查了,就算他不主动说,那厮得了信儿也不会无动于衷。

抓了人之后,衙役们当即对那座小院进行了地毯式掘地三尺的搜索和挖掘,最终在墙角大石榴树下挖出来一口箱子,里面塞满了大小银锭、碎银和首饰细软,另外还有三张二百两的银票。

还有人想扒拉着细看,临时做个估价什么的,都被冯三带人拦下了。

李啸拧着眉头,“三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别贼还没捉完就要现场翻脸了吧?

“指纹,”冯三言简意赅道,又用那双死鱼眼直勾勾盯着李啸的一个手下,“别碰。”

虽然不是自家头儿,可冯三气势太强了,那人被他看得浑身发毛,跟被蝎子蛰了似的往后缩手。

“指纹?”李啸迅速回过神来,“就是你们度夫人的拿手绝活,看手识人?之前倒是听说过,到底有没有那么神啊?真收了姓林的当徒弟?”

冯三懒得说话,只叫人将现场都拉了线,也不许人随意碰触屋内家具。

李啸有点话痨,收网的兴奋劲儿正上头呢,简直就跟行走的大喇叭似的。见冯三不搭理他也不恼火,反而更来劲,围着他转来转去,一张嘴嘚吧嘚吧说个不停。

“我没记错的话,姓林的年岁不小,儿子都老大了,真肯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人师父?”

“这手印看都看不见,咋往下扒?你们见过?”

“有人碰了就不行了?啥时候的都行吗?那我擦干净手再拿行不行?”

“哎不是,既然这活儿那么厉害,你咋不学?”

也不知哪句话戳中冯三的心事,就见从刚才起一直视他为无物的冯三刷地扭过头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