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名中年女人,偏瘦,一双眼睛有些凹进去,皮肤黝黑,头发中隐约夹杂着一些白发。她在看清庞乐的脸后惊讶的站起了身,冲着旁边帘子后面的房间里嚷嚷了两句不知是什么地方的方言,然后才问道:“庞警官,你今天来……总该不会找我修脚的吧?”

看着门外那堆没进来的人,不是来找事儿的就不错了。

闻言,庞乐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孙女士,你这么聪明一定猜的到啦!”

孙春月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又冲着帘子后面喊了一句,下一秒一名同样四十多岁的矮个男人就走了出来,二人用方言交流了一会儿之后,她将视线移了回去:“所以案子你们还是没破?这都快一个月了,公安机关的办事效率真是慢的可以。”

“……”被不轻不重的刺了一下,庞乐脸上温和的笑意多少有些挂不住了:“孙女士,我们还想去高冬兰生前居住的那间房看一看,不知道现在还方便吗?”

“方便……?”中年女人从鼻子里挤出一声轻嗤,回身从旁边桌子的抽屉里掏出了一串钥匙,低头找出一把后接着道:“怎么不方便,出了那么档子晦气的事儿,我一个月把房租降了整整一半儿,都没人要。庞山镇一共就这么大点地方,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说完之后,她晃晃悠悠的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不客气的打量了一番言宇和叶竹等人后,歪了歪头示意他们跟上。

几个人先后走在路上,远远看过去颇有种浩浩荡荡的感觉。顺着墙根往前走了有二三百米的距离,孙春月直接走上了前面那栋看起来年代久远的家属楼的外挂楼梯,因为楼梯是铁质的,用力踩上去还会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叶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这楼梯年久失修,有的地方的铁片已经破了,顺着洞洞能够看到底下土地上的石子。

一口气爬到了三楼,孙春月拉开外面那扇已经坏了,基本没什么防盗作用的大铁门走进了楼内。内里的走廊并不宽敞,而且一片漆黑,走廊两边墙上隔着不远的距离就会有一扇简易的防盗门,每扇门的门口处几乎都摆着鞋架,再不济也会胡乱的放着几双鞋。

许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楼道里散发着一股霉味,混杂着鞋子的胶皮味和脚臭味,形成了一股极其奇妙的味道。

叶竹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紧紧地跟在孙春月和庞乐的后面,最终一起停在了一扇还贴着‘福’字的门前。这扇门前空空如也,左右两边的那两户看起来似乎也没有人居住,就这样在拥挤的走廊里形成了一块难得的清净之地。

见她打量起周边的环境来,孙春月嘴角微微抽搐,表情看起来并没有多么高兴。之后一边用钥匙去开门,一边不甘心的嘟囔着:“真他娘的倒霉,我今年都要被这个高冬兰害死了!你说她想死,死到哪里不好?偏偏死到我的房子里!这下可好了,听说她自杀没两天,左右两户连押金都不要就搬走了,对门儿那个就是穷,不过过两个月房租到期也不准备续租了。无形之中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