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梅花永徽五年的第一场雪雨夹雪。

是个暖冬台阶下的青苔还泛着绿意细碎的雪珠子和着雨水摔落下来迅融入大地来去匆匆。起风了寒风夹裹着点点寒星飘打在脸上不由一个寒战或许今晚会降温吧。

在我来看还是寒冬来得痛快些鹅毛大雪比这种半死不活的雨夹雪要来的爽快得多至少感受不到那附骨的湿冷潮气。现在这个样子穿得再厚都没点暖和劲身上好像沾了露水般的难受湿漉漉地感觉。

年关将近今年家里钱财富裕颖一早就和二女打着置办年货的旗号出门了消费嘛或许腮红胭脂的也能列到年货的清单里谁家的面料行今天不小的个利市。

房檐下站得不爽索性打了伞、披了貂皮大氅独自出门走走。庄子里的路已经借了前阵大动土木的东风翻修一遍;大石碾子来回的滚了无数趟瓷实棱整的拱形路面走起来很舒服每天清闲下来我就喜欢庄前庄后地走上几次心情舒畅。

冬季农闲下来的庄户们显得有些懒散窝在家里极少出门而俩作坊都没到下班时间四周不是光秃的树干就是粉白的墙面连狗都不叫唤一声除了雨雪拍打的‘沙沙’声庄子上冷清的荒凉仿佛就我一人。

读书声忽然传来的诵读打破了沉寂寻声而去低矮的院墙挡不住我的视线院落里的门廊上一个学生打扮或许是年轻人正在为即将到来的省试做最后的准备。书生打扮而已我觉得他的体型相貌更适合换了短衣手里随便拿把兵器就是一个标准的职业响马。尤其羡慕那家伙的串脸大胡子因此不好断定他的年龄。

一副好相貌念书可惜了。若是他山贼的话我兴许还能上前结交一下书生就免了。虽说这个年代的读书人还没有那么死板但终究得不到我这个老粗的好感尤其和他们说起话来倍感吃力我要有了儿子的话敢学了文绉绉的模样和老子说话我会一巴掌抽死他连改正的机会都不给。

长安学术界已经将我归为另类文士从不混文人***的文化人。和我交往的武将有之纨绔有之乡野莽夫有之但没一个正儿八经的学究。虽然李淳风不时的朝我这里跑但他绝对不能划到学究里明明是个批了宗教人士外衣的无神论者顶了个宗师头衔的钻营投机分子处的时间一长现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彼此惺惺相惜。

念书的人现我正站在墙外观察他和气的朝我摆了摆手打招呼我也礼节式的扬了扬手中的雨伞应答微微一笑转身便走。暗想:这人也是个三心二意的我站外面一声不吭都能现了就凭这明年的成绩一定很糟糕。

说到考试我不由想起谢宝来秦钰今早还专门过来拜见我。顺便提了谢宝的事。尊师重教还是有好处的秦钰是个中典范虽身份地位已经高我许多但我这个授业师兄的意见他还是要选择性的遵从。一年不见秦钰还是老样子。没有变成想像中的饱经风霜的模样依旧温文乐雅举止斯文看不出来是军中下来的人更不要提什么边塞上血与火的考验之类的痕迹。

怪不得女人都喜欢秦钰这类人沉稳有力光是修养这一项我这辈子都休想赶上他。不知道他杀人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