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比较烦,统计报告递上去十天了没点动静出来。并没奢望让朝廷撤消禁酒令,可工部上一直眼红了摩拳擦掌要开酿酒作坊的事竟然没了动静,再扛几天就到了我给人家空开的一月时间,到时候家里再被堵上,那可就难办了。

很滑稽,明明是自家的生意,一家独大是做梦都会笑出来的事情,如今却成了烫手山芋。以前虽然有个偷师的让人心里堵的慌,可从来没这么大的压力,如今看似独门独户了,按理是天大的好事,却让人窝屈的不爽,接二连三的出恶心事不说,成天还提心吊胆的怕人算计。

人活着图个松快,揪了心过日子,埋了钱堆里都没个舒坦劲,两年多积攒的好心情突然就全没了,光感觉身后有人随时捅刀子的兆头。不光是我,颖、老四,就连二女都一天没个笑脸,颖心事重重的连算盘都几天没摸过,没了‘劈劈啪啪’的声响,我竟然睡不安稳,一家三口躺了炕上都寡寡的不太吭气,夫妻生活过的和走程式一样,胡乱敷衍对方而已,如同嚼蜡。

“不爽。”黑暗中松开颖的身子,稍微的坐起来点,拉了个凉枕靠着。“今就算了,不在状态上,曲里拐弯的事情一脑子,乱糟糟。”

“恩。”颖没有见怪的话,苦中作乐的事最无聊,尤其都存了取悦对方的心思,自己好像牺牲品一般的心境才难受。“妾身也没想头,就看好些天夫君都没个喜兴劲才凑过来的。”

“和咱俩没关系,就事情闹的窝屈,”歉疚的摸了摸颖的身子,轻轻的拉起来让她躺我身上,揽住。“等事情过了就好。”只盼望了事情赶紧解决了,感觉旁边的二女还没睡实,伸了手过去轻轻抚弄她头发,长叹一声,“心里都不安稳,憋了也不好受,总得找个空挡里发泄一下。记得上次咱俩吵架不?吵完一阵后就爽快了,就想和你再吵一次。”

“那可没理由。”颖像是回忆吵架的情形,轻笑了几声,“等过了难关上再吵,现在可不奉陪。离一个月上还远,莫太费神了,要不夫君去山庄上散散心去,招呼兰陵公主一声,你俩也说得来。”

“净胡说。”抬手在颖身上打了下,“她终究是外人,身份上也高出去好多,咱家的心境她体会不到,跟前能说话的也就你和二女了,难关还得咱三人顶,别人帮了忙是情谊,帮不上忙是能力所限,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靠权势来解决的,求皇上也未必就能顺当了。”

颖叹道:“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当初就不该将北门上的作坊收下,按理说人家也没真的挡咱家的路,挣口饭吃而已。有那作坊在的话,朝廷不会就盯了咱一家里订货,满京城的人也不会朝咱家要酒,多少能分担点。”

真是应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话,我竟然也后悔这个事,想一起了。不由笑了起来,“咱俩就财迷心窍的一对,鼠目寸光就说咱俩呢。舒心钱咱赚,不舒心的,你赚来是祸害。就算有了这个教训,往后兴许也改不了,呵呵…”

“贪心找罪受的事,一次就够了。”颖轻柔在我胸口上抚摸着,指头象拨琴弦一般节奏,“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