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生死的事情, 她没多想就有了章程。

下一刻, 她缓缓道:“雁道君猜的没错,我确实需要这把钥匙,但……”

她伸手把七叶兰递给雁危行:“雁道君收下这个,我收下这把钥匙。”

雁危行皱眉道:“七叶兰比一把钥匙贵重得多。”

年朝夕笑了笑:“我需要它才贵重,现在我需要这把钥匙胜过七叶兰,那对我而言钥匙就比七叶兰贵重,更何况,若是没有雁危行,这株灵药也到不了我手里。”

若不是她突然想起演武台上雁危行脸色不好,似乎受了内伤,也想不起来一株不知道多少年前得来的七伤草,自然也不会知道七伤草已经被宗恕用掉了,更不会有宗恕用一株绝种的七叶兰赔她七伤草这一出。

雁危行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般曲折,自然不明所以,还准备推拒,年朝夕却已经拿起钥匙,弯腰将七叶兰放在了他手里,笑眯眯道:“钥匙我收下了,我今日便去藏书阁,这七叶兰,雁道君可不要再推拒了哦。”

她笑起来的时候,如月光洒落,因为弯腰的缘故,那月光便离他极近。

雁危行有一瞬间脑袋里空白了,见她起身,指尖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伸出手,又很快被他抑制下来。

回过神来,他已经声音沙哑道:“我陪……兮兮同去。”

面前的少女似乎有些讶然,又很快点了点头,笑道:“你肯收下就好,那我便出去等雁道君。”

雁危行不知道自己回了什么,等回过神来时,净妄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浑身还湿淋淋的,一遍啧啧念叨着什么“美色误人”,一边鬼鬼祟祟的伸手试图摸一摸七叶兰。

雁危行面无表情地拿起剑。

净妄悻悻然收回了手。

净妄一离开,雁危行看着手中那种那朵花,莫名愣了好半晌。

一行人回月见城时,正好路过了困龙渊。

困龙渊下锁着恶蛟,但那恶蛟即使是被封印着,也是清醒的。

它时常睡过去,有时候一觉十几年,醒来时年朝夕已经加固了下一轮封印。

有时候也会清醒,他清醒之时,呼吸声粗重到整座山都会跟着颤抖,有时候会发出不甘不愿的长鸣,那个时候,整个月见城都会被吵得不得安宁。

好巧不巧的,年朝夕这次路过时,不知道恶蛟是感应到她的存在了还是正好醒来,她刚踏上困龙渊,长鸣声响彻天地。

年朝夕猛地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深渊,神情难辨。

好半晌,长鸣声终于落下,她便对着深渊嗤笑一声,冷冷道:“小畜生。”

说完,看也不看,抬脚就走。

深渊中的恶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句话惹怒了,长鸣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阴冷的气息,让人头皮发麻。

净妄想了想,立刻跟上了年朝夕,低声问道:“小城主,这恶蛟从前便一直这样不成?”

年朝夕摇头:“之前不这样,它被封印磨的太久了,大多时候都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