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自己庄子跑了这么多人, 好不容易从杨家拐了几个,这倒是好,你还敢跑来要人,二话不说,一通臭骂,指使家人,对杨泰就是一顿胖揍,杨家被打的七荤八素,被那尉迟循毓狠狠羞辱了一顿不说,直接给赶了出去,于是连夜就跑来哭告了。

杨炯真是气的跺脚,偏偏又作声不得,他禁不住怒道:“那尉迟循毓欺人太甚,有什么话不能好说,亏得还是名门之后,竟是如此无礼,无礼太甚。”

杨泰只是哭告:“三叔要给我做主啊。”

秦少游在一旁听着,又好气又好笑。

杨炯道:“做主?哎……此事……”

杨炯有些为难,他不想和人反目,况且人是在关中被打的,现在能奈何?

杨泰见三叔踟蹰,便不禁道:“那尉迟循毓真是无礼,骂三叔是老狗,骂弘农郡王是小贼。”

秦少游不由道:“他骂我做什么,本王又没招他惹他。”

杨泰这才注意到,原来秦少游高坐在这里,滔滔大哭:“他说殿下在弘农胡作非为,诱拐了他的佃农和奴人,还说非要讨个公道不可。”

杨炯冷笑:“你休要在这啰嗦了,滚出去,丢人现眼。”

杨泰愣了,道:“三叔,侄子被白打了?”

杨炯尴尬道:“那尉迟家,本就不是善类,平时谁敢惹他们,他们和关中诸家都是交好的,真要闹起来……”杨炯突然觉得气闷,想必这也是为何,当日秦少游提出神策府与关东诸家联合,而杨炯答应的原因,没有军马,只能是软弱可欺啊,而那关中士族,与尉迟家这种陇西军阀结合一起,平时就算是欺你,又能怎么样?

秦少游坐在一旁,心里却想:“那姓尉迟的,未免也欺人太甚,这事要传开去,那关东士族怕又要捶胸顿足了吧,连杨家都不可避免的受这个气,可想而知。”秦少游微微一笑,道:“杨公,当真要忍气吞声吗?”

杨炯觉得忍气吞声四个字很刺耳,却是有点无可奈何,他一摊手:“非是无能,实是无计可施而已。”

秦少游却是笑了,道:“杨公莫是忘了,弘农诸家为何与神策府在一起了,为的不就是少受一份气吗?”

杨炯目光炯炯,看向秦少游:“殿下莫非……”

秦少游站起来,淡淡道:“出头是吗?出头有些麻烦,不过嘛,这口气实在让人咽不下,莫非是杨公,便是秦某人,也于心不安。不过你这个侄子,实在讨厌,被人打了,居然还眼巴巴的跑回来,杨家的脸面丢了也就丢了,反正这是你们自家的脸,可是一旦传扬出去,只会让人觉得神策府都好欺,人嘛,总得活着一张脸。所以杨公说的不错,你这侄儿,实在是不争气。”

杨泰糊涂了,怎么尽都来骂我?我是受害者啊,他正要卷起袖子来,显示自己的悲惨境遇。

谁晓得秦少游却是在堂中转了半圈,突然拔起一根灯架,狠狠的朝杨泰后背砸去。

啪……

这一下很狠,杨泰猛地受这一击,立即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