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地快活着,满腹心事的宛儿却是一个独自悠悠地在听涛居中那成片的松林中打着漫无目的地打着转,她不愿意看到飞扬和林钰哪一股亲热的劲头,悄悄离席而去,在一片狂热之中倒也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踏足在一片柔软的松针之上,宛儿的心也如同那软绵绵的松针一样,空落落的毫无着落。飞扬哥离自己只怕是愈来愈远了,林钰的美貌,林钰的武功,林钰的柔情,以及林钰那外柔内刚的性格都让宛儿有自叹弗如之感,和林钰相反,宛儿却是那种外刚内柔的女子,虽然外表看起来坚强无比,好似能承受住任何的打击,但其实她的一颗心却是脆弱无比,每天当着飞扬的面自己行若无事,但每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却总是泪水将枕头浸湿。也许在帮中这许多人中,最明白自己心事的大概要算是李强了,可他却帮不了自己什么,也只能在一边慨叹而已。

双手环抱着合抱粗的松树,将自己的脸庞紧紧地贴在粗糙的树皮上,宛儿喃喃地道:“飞扬哥,你为什么就不能明白我的心事呢?我为了你可以抛下女儿家的矜持,为了你可以杀人不眨眼,为了你我没日没夜地操劳,就只为了你能早日得报大仇,但是为什么你就对我的一腔柔情视而不见呢?” 说到伤心处,泪水已是涟涟而下,泣不成声了。

“董姑娘,你为什么一人在此啊?” 一个温宛的声音突地在身后响了起来,宛儿不由一惊,伸手揩干脸上的泪水,闭目片刻,这才转过身来,转过身来的宛儿早已又是笑颜若花,看着身后的这人,饶是宛儿如今早已不是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了,但仍是禁不住吃了一惊。这个人竟然是这听涛居的主人——六王妃。此时的六王妃脱下了一身的宫装,身着一身紧身猎装,明黄色的服饰表明着她与众不同的身份,剪裁合适的衣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傲人的身材,虽说早已年过四旬,但此刻的她看来倒像是宛儿的姐姐一般,岁月的利刀竟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丝毫的印迹。宛儿不由在心里暗赞一声,真是一个倾城倾国的尤物,难怪飘飘常说自己的父王对这个小姨娘是言听计从,任何一个男人得到了这样的美女,那有不倍加疼惜的道理?

“见过六王妃!”宛儿走上两步,深深地施了一礼。

六王妃随意地抬手扶起宛儿,笑道:“今日就你我二人,讲这些虚礼做什么?还是随意一些的好!”说着坐到铺满了松针的地上,伸手一指对面,“宛儿姑娘,坐啊!今日庄中闹腾的很,我却是一个爱清静的人,就一人出来转转,倒不想在这里碰上你。”

宛儿微笑着坐到六王妃的对面,说道:“我们这么多人住在这里,打扰了王妃的清静,真是不好意思,我在这里替飞扬谢谢您了,不是您,在这上洛,我们还真不知那里能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六王妃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宛儿:“说到谢,好像也应该是云飞扬这小子来谢我,宛儿,你怎么代替他了啊?”

宛儿脸一红,六王妃那睿智的眼神似乎一直看到了自己的心中,不由有些不自在地将头转向一边,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