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时没有听墙角的习惯，走到消防通道。
抬起目光，朝着走廊那头看去。
这个位置，正好能让她看见从闻晋病房内出来的人。
然而，下一秒，她的目光从斜角看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林奶奶。
林奶奶身穿深红花纹的外套，手上提着保温杯，似乎是过来探望病人的，只是人并没有在这走廊停留多久，走到电梯口，搭载电梯下了楼。
宋绵时下意识跟上去。
行到医院门口，老人就不见了。
视线环视一圈，人潮汹涌，却没有宋绵时熟悉的那道身影。
她只能上楼，回到闻晋的病房面前，女人的声音消失不见，等了几分钟，敲响病房的门。
闻晋声音薄冷不耐：“什么事？”
宋绵时推开门，“小舅舅，我过来看看你。”
门推开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少女从中探出半个脑袋，似乎是被他的口吻吓到，称呼不自觉变成尊称。
只是他养了这么久，这只兔子胆子怎么还这么小？
闻晋漫不经心地想，抬起眼睛望过去，语气比原先要好些：“进来吧。”
宋绵时走到床边，坐下来，“伤口怎么样？”
闻晋蹙了一下眉头，说：“好很多了。”
宋绵时没说信不信，这种事总要自己检查才放心，她翻开男人大掌。
伤口狰狞，贯穿手掌。
光是看着，都能让人心止不住地一颤。
宋绵时指尖沿着愈合的伤口增生的粗糙凹凸面摩挲，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说什么，低低缓缓道：“谢谢。”
闻晋后背靠着床头，“就这么感谢？”
宋绵时一怔，男人乌沉沉的瞳孔从上到下，几乎是要将她身上穿的衣服扒干净，“助理的薪资我不要了……”
手指游刃有余点着膝盖，闻晋轻描淡写地说：“我不差这两个钱。”
宋绵时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东西，不过那几样。
偏偏闻晋都看不上眼。
她能回报的东西，是真的不多。
手指颤抖，落在卫衣边缘。
闻晋眼神淡淡又赤裸裸的，平静等着宋绵时的‘感谢’。
光天白日下，儿童嬉闹声从楼下传来。
宋绵时心底羞耻情绪更重，衣服却朝上捞卷，露出米白蕾丝的边缘，她站在那，光晕在肌肤上渡过一层白，近乎视白的发光，她比起前一阵又瘦了不少，盈盈一截的腰更细了，衬得胸前的汹涌更甚，光影明明灭灭间，长长睫毛耷拉下来，别过脸，她不敢看男人眼底的自己。
微凉的手贴着肌肤，缓慢摩挲。
白皙的皮肉泛着一股粉，她浑身紧绷，嘴唇也抿作一条直线。
男人的手并不是很用力，冷空气跟着贴上来。
他问：“你难道期待一个病人自己动？”
宋绵时半睁开眼，就看见闻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