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日你在信中所说将要调动官职,是怎么一回事?”江月忽然想起来这件事,问江上雁道。

“朝中来报,近日川蜀地区降雨相比往年骤然增多,今年这长江流域怕是不会太平呀!”江上雁微微叹气道,“朝中有人推举我去成都府出任安抚使,皇上和大臣们讨论后也没有异议,所以估计是铁板钉钉的事了。”江上雁忧心忡忡,长江一旦溃堤,水患将会带给河岸两边的百姓无尽的痛苦和灾难。

“蜀地远离京城,此去一行路途遥远,真不是什么好差事,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如此抬举您呢。”江月道,也是担心父亲出远门到陌生地方会受排挤。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父亲要是去的话就是挂钦差的身份,是历练的好机会,总体来说是好事啊。至于你问的是谁推荐的……”江鸿还没说完,就被淮南王赵简打住了。

“别卖弄了江公子。这种场合不谈朝堂政事,今日且把酒言欢,择日我请诸位到西湖边一家茶楼小聚,那家小楼地势不错,透过小窗遍览西湖美景,还靠近集市,热闹得很。”赵简说道。

“好好好,都听你的,别又喝多了我的淮南王爷。”江鸿拿走赵简手中的酒壶。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赵简摇摇晃晃道,“就你小子会卖弄文采呀?本王也会!”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谁还没点墨水啊。”江月自然不甘下风。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江上鸥也来了一句。

眼看着大家都在展示文采,自己却只能看着别人拽,林思重很不服气,但也没有法子。还是旁边的江上鸥看出了端倪,于是凑到林思重耳朵旁边悄悄说了几句……

林思重边听边记边点头,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哼,本姑娘也会哟。”林思重交叉双手放胸前,显得得意洋洋。

“林姑娘不愧是习武之人,听力十分了得。”江鸿看到了江上鸥和林思重的窃窃私语,当然立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众人哈哈大笑。

“哼,你这是嫉妒吧,江大少爷。”林思重争辩道。

“好了好了,大家文采都很好,不用争了,特别是我的鸥儿和林姑娘。”周淑贤笑道。

“姨娘,你是说王爷和我文采不好了?”江鸿佯装委屈道。

“好好好,你最好,好得不得了!看你这孩子。”周淑贤也是拿江鸿没办法了。

宴会再次充满了欢快的笑声……

隔日,阳光明媚,气温正好,正是“迟日江山丽,春风花鸟香”的好时节。淮南王赵简如约邀请到了江上雁和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去茶楼小叙,一同而来的还有杨秋枫和女儿林思重。

赵简把整个茶楼都包了下来,以飨贵客。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