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随风动,那边突然晃过一个人影。“谁在那儿?走,跟我看看什么情况。”夜巡的领头说完就往相反的方向跑了过去,江月几人连忙偷偷前行。左转右转,总算是找到了这个贺大人所在的住处。外侧的书房灯还在亮着,看样子他还没有睡下。这时碧柔也赶了过来,江月和她使了个颜色,碧柔默契地点了点头。门口的卫兵还在昏昏欲睡之际,脑袋就被碧柔当头一棒,昏死了过去。

江月推开门进去,门里还在渡步的贺大人好似很是不安,见到一下子进来了四个戴着面罩的不速之客,吓得腿都软了几分。“你们是谁,竟敢夜闯私宅,来人啊,给我拿下……”这贺大人色厉内荏,强装镇定大吼道。

“贺大人,若没做亏心事,你又何必如此紧张?你放心我们不会伤你性命,只是有点问题想问你。”江月给贺大人吃下定心丸。

“你们是谁,戴个面罩,我怎么能相信你们?怕是来敲诈本官的吧,本官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又有何惧?”贺大人十分警觉,佯装出正气凛然的模样。

“事实真的如此吗?贺大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江月缓缓摘下黑色面罩,盯着贺大人的眼睛质问道,“我摘下面罩,你也不一定认识我。我就问你之前在贡院的省试,有一个名叫徐家翊的考生被人灭口,你可知道内幕?”

“什么徐家翊,那么多考生,我怎么全记得住名字?你说的事情我压根没听说过!你找错人了。”贺大人明显不死心,继续着他的伪装。

旁边的谢义此刻也摘下了面罩,想起好友的死又是悲上心头,愤然指着贺大人的脸道:“好一个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已经拿到了他的亲笔遗书,你还不承认吗?快告诉我,和徐家翊调换试卷的考生到底是谁,他和你什么关系,背后是不是有后台撑腰!”

看样子这贺大人果然没有认出来自己。也难怪,父亲从

来不会让自己行走官场,攀附达官显贵,说到底也是保护自己,江月想着。

“你们这么嚣张,背后才是受人指示吧,本官身直不怕影子斜,我要把你们几个诬陷朝廷官员的小毛贼抓起来,以儆效尤!”这贺大人倒是反咬一口。

“你……”谢义被气得说不出话。看样子他是不会承认了,那就只好来别的手段了。“既然你不肯承认,那我只好对不住了!”谢义冷笑一声,随即把贺大人绑到椅子上,用绸布塞住嘴,使他说不出话,发不出声。“一起找找他书房里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物品或者信件!”谢义提醒众人道。

他们当然不知道,用来传递信息的小纸条在贺大人看过以后,早就在烛台上被烧成了灰烬,所以几个人翻腾了很久,也没有什么发现。贺大人在椅子上用尽全力挣扎着,椅子也随着身体的扭动开始移动,他用力蹬向桌腿,人和椅子啪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嘴里的绸布也吐了出去。他那因为呼吸不畅而涨红了的脸变得狰狞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喊着救命。

他咋呼不要紧,但是已经惊动了外面的卫兵和下人。江月和碧柔知道那些卫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