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难呀!”

“这并不难,我学过一点点易容术,应付过关应该足够的。” 阚雀愁安慰谢义道。

“对了,黑衣人,你知道我的朋友江月吗?他也是因为这件事受到牵连,不知道他现在人在何处,是否无恙,我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谢义问道。

阚雀愁过来帮忙把被子给谢义盖上并说道:“他可被你俩害惨了,考试没考好,还惹来京城百姓议论纷纷。我派人打听过,他应该是赶往蜀地去探望父亲了,他父亲江上雁现在是蜀地的钦差,不过坊间传闻,这个钦差不好当……”

谢义听罢只剩懊悔:“当初真应该劝阻他,不要他趟这趟浑水。现在只想菩萨保佑他不会遭遇危险,并不关他的事。”

“大多数人的命运都是先天注定的,我相信你的那个江姓朋友也是一样。自古英雄多磨难,他想当英雄,必然要承受更多。我觉得你倒不必过分担忧,我觉得他不会有事。”阚雀愁道。

谢义一笑置之。“我怎么感觉你还有算命的本事?怪不得这么神秘!”

阚雀愁露出久违的笑容,可是是那种阴森的笑。“我不光有算人命的本事,我还有要人命的

本事!”

“你的玩笑开大了,一点也不好玩。”谢义只得撇嘴,一头扎进了被窝……

阚雀愁不允许自己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待谢义身子好得差不多些的时候,俩人就按照原计划出发,继续赶路了。

……

到了通往蜀地的必经之途,也是江月坠崖的伤心之地。

人群中一个并不起眼的伙夫正扛着柴火走在街上,他的眼神十分坚定,充满着某种渴求,却又飘忽不定,时刻在过往的行人身上瞥扫。

阚雀愁锦冠黑纱遮面,埋首只管前行。已经通过关隘的谢义摘下面罩,终于可以送下来透透气。虽然尽力装出一副江湖武人的风范,可是骨子里还是书生气,谢义迈步走在阚雀愁旁边,似乎怎么也跟不上他的步伐。

柴夫大意了些,树枝的细致末梢不小心刮蹭到了阚雀愁,差点将他的黑色纱冠从头上掀下来。“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扛柴火的。”阚雀愁低吟一句,后从袖口中滑出一支只有三寸长段的小刀,用力一甩,小刀直飞柴夫肩上最粗的树干。力量太大,树干一下子被劈开,成了两半,柴夫也因为毫无防备,一个踉跄。

柴夫显得平静得多,他慢悠悠地放下柴火。酝酿之后,柴夫突然回头,使出全身气力,举起拳头猛地攻向阚雀愁。

阚雀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自然是有防备的。伙夫用尽力气,却根本碰不到他的汗毛,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气喘吁吁。“柴夫,你赤手空拳,倒是好胆量。你柴火剐蹭到我,我不要命就是好的,你倒还打上来了!”阚雀愁说着,直接一脚踹到了柴夫的肚子上。

柴夫“啊”地一声惨叫之后重重摔在了地上。他捂住肚子,嘴角流出了鲜血,像是受了内伤。“好功夫。不过大白天戴个面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说,你是不是害我家公子的凶手?”柴夫忍痛道。

阚雀愁大骂了一句神经病。旁边的谢义感觉这柴夫似曾相识,努力回忆着,寻思良久之后失声大叫道:“你就是江府的那个管家吧?之前我见过你!”

原来这柴夫正是江府大管家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