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起的烂皮往外渗出黑色的脓水。

“不好,怕是那劫匪不光打了你,还在你肌肤上下了毒,真是阴险恶毒!”孟怜蜀很有经验道。

“怪不得蜀公子说正月十五我会自己乖乖回去找他,原来意思是我需要找他求解药。”江鸿想起蜀公子最后的话,恍然大悟。

“蜀公子,就是那个劫匪吗,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他吗?事情究竟怎么回事?”孟怜蜀听到江鸿称呼那人为蜀公子,不解地问道。

江鸿见孟怜蜀生疑,便把自己离家一路追随震远镖局到蜀地的经过细细讲给孟怜蜀。因为顾及到柴小萌,江鸿并没有向孟怜蜀提及他溜进铁木山庄的经历。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江鸿是已经死去的朝廷钦差,成都知府江上雁的大儿子,一路寻杀父之仇到了蜀地,还误打误撞,碰到了他说的蜀公子,并正好被路过的孟怜蜀所救。

孟怜蜀想起当年自己到成都府勾引劝说江上雁未果,然后将悄悄他杀掉的一幕幕

……

眼前便是江上雁的大儿子,他一定想不到,眼前救他性命的女人,也就是孟怜蜀,便是他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孟怜蜀看着江鸿,不禁陷入了沉思。

若当年你父亲江上雁能知趣,肯识时务,我又怎么可能狠心将他杀掉?孟怜蜀心想,其实她知道自己对江上雁是有几分好感的,可是这几分好感正是源于他对赈济灾民的坚持,这又和自己的利益冲突,所以这份伴随矛盾的好感注定无疾而终。

有的选择,一旦做出,迈出了第一步,便再无回头路。

孟怜蜀曾扪心自问,杀了江上雁是否后悔,虽然她从不想面对内心。

可能只是内疚于杀了一个好官吧,孟怜蜀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后悔过。她早就告诉自己,永远不可能也不会后悔。

孟怜蜀一边为江鸿输送真元,一边紧急为他吃下固本回元丹,以控制伤势。江鸿气色由苍白慢慢转得红润,孟怜蜀终于松了口气。江鸿双唇微动,似梦中呓语,孟怜蜀为他擦去脸上和脖间豆大的汗珠,并敷上冰袋,江鸿这才感觉舒爽,不由得发出哼哼声。“谢谢孟教主,我感觉好多了,多亏了你。”江鸿声音孱弱地感激道。

“江公子不要客气,你不知道,我和你父亲认识的。”孟怜蜀笑道,并继续输送真元,以求江鸿能恢复得更快些。

可她想到竟适得其反,江鸿背后开始愈发地燥痒,难以自制,很多地方又挠不到,恨不得地上打滚以止痒。

只见江鸿背后皮肤糜烂的区域向外扩张得更快,形成大大小小的黑色圈状肉瘤,圆圈的里面横亘着或深或浅绽裂的伤沟,里面的红肉清晰可见,黑色的脓水比之前更多。

“本来是为了补充元气,谁知过了临界后,输送元气反而会导致元气的加速流失,好事变成了坏事。看来这是至阴至寒之毒,阳气克不了它!”孟怜蜀见状急忙收手,“看来,你怕是连光都不能见了,我白莲教有个冰窖,只能让你先去那里面暂居,看能否能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