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先咳嗽一声示意,然后带着一众人从远处的草丛中缓缓站起身,露面答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水氏三兄弟的大哥吧?我是原成都府知府、朝廷钦差江上雁的大儿子江鸿,因为父亲蒙冤至死,特从京城来蜀地缉凶报仇。现在我怀疑偷走我父亲价值万两白银的募捐财物和你两个手下逃脱不了干系,可是他二人嘴硬不说,只好使出此下策。”

“呵呵,原来是江大人家的公子,查凶查到我这里了。不过,你提到的什么水氏三兄弟,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水清辩驳道,“这二位确实是我的人,但你凭什么怀疑他们害你父亲?可有任何证据?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我听说过,有人还说是他私吞了金银,畏罪自杀呢,这在之前又不是没有先例。”

“不承认是吧?那我问你,你兄弟水寒为娼妓赎身所用的官银还说明不了问题?对了,水寒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说的。我问募捐的钱财是否和他们有关时,你这两个手下犹豫不决、吞吞吐吐还说明不了问题?本来这个男的都要承认了,但是女的以性命威胁,他才反悔并牢牢止口,这还说明不了问题?”江鸿理直气壮驳斥道。

水清脸色一沉,旋即冷笑:“那么多人用官银交易,他们都和你父亲的死有关吗?姓水的人那么多,都是你说的什么水氏三兄弟?真是可笑!我看你是想屈打成招吧。”

江鸿也渐渐失了耐性:“你强词夺理,越说越有理了是吗哈!你问问他俩,我动他们哪怕一根汗毛了没?有本事摘下你的帽子,让我看清你的真面目,然后带着我们进你的寨子,让我们仔细搜查一番,你若真的清白,这点要求应该不会拒绝我们吧?”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啊!我手下人什么品行,我不清楚?我再说一遍,你父亲的事情和我们无关,你再污蔑好人,可休怪我不客气!听我话,赶紧乖乖放了他们俩!”水清神色凌厉催促道。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手下什么人品你确定知道?若我没

听错,你是大哥,这女的应该是你的妻子吧?你可知你兄弟和她正通奸的时候,被我们抓到并一网打尽?那骚音浪话,满屋春光哟,呵呵。”江鸿开怀笑道,“还有他们盗窃,**的事情我就不一一详说了,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

水清其实早就注意到妻子和水烟平日的相互走动近得不寻常,如今看来直觉没错。水清恍了水烟和水秀一眼,只见两人低着头,羞红脸无地自容。

看来铁定确有其事了。水清既尴尬又愤恨,直想将这二人头砍去以儆效尤。但毕竟是家门内的丢人事,水清不想被江鸿传出去后,搞得尽人皆知,便佯装事不关己道:“想必他口中的大哥另有其人,这女人也非我妻。你若是想借此来嘲笑我,恐怕找错人了。”

江鸿不屑地一笑:“哼,嘴硬,还死不承认!对了,还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可否让我看看你的真容,然后带我去你家里搜查。”

被人戴绿帽子的水清正是一肚子气没处发,这小子竟还敢提过分要求,不禁破口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