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白赶到京城,找到了父亲,得知一切原来真是他的授意,郦怀山确实没骗自己!南枫白疑惑地问父亲为何突然一反往常,有钱不赚!南镇远并不愿意向儿子解释太多,只说你还小,不懂,我们不会在和蜀公子做任何生意,以后只给刘太尉家送镖。

“什么!父亲你知道我们每年从蜀公子那里挣多少钱吗?这么香的一块大饼,说不要就不要了?”南枫白质问父亲道。其实,南枫白不光心疼家里,也心疼自己的荷包,因为每次给蜀公子送完镖,他都会额外给自己一个红包的。

“哎,蜀地山高水远,路途艰险,那种辛苦钱,不挣也罢。”南镇远口气云淡风轻。

“哼,好像北上高原就很轻松似的。这么大块儿肥肉,您说扔就扔,也真是舍得。我真怀疑您是老糊涂了。”南枫白听罢不满地小声嘀咕着。

南枫白声音虽小,却是被其父清晰地听进了耳朵。南镇远一下子怒不可遏,挥着拳头就要砸南枫白!所幸铁拳还未落,就被胜五溪拦住:“镖主,息怒,毕竟少主没有坏心。”南枫白也被父亲的凶相结结实实地吓住,下意识地往后退避几大步,呆滞着不敢动弹。“我不就抱怨一句,你至于生那么大气!”南枫白声音颤抖,口气有点委屈。

“你个笨蛋,还好意思说你老爹糊涂?你跟着我跑镖也有年数了,关心过咱们押送的什么镖吗?学过里面的门道吗?懂得察言观色,和各色客人打交道吗?你不懂!你只知道按部就班,傻傻地跟着我和你郦叔路上跑,跟个憨子一样!从来不想其中利害关系,蜀公子一点好处就能将你哄得团团转!”南镇远拿棍子指着儿子的头咆哮道,“就像今天,但凡你长个心眼,肯定应该先问问,为什么突然不给蜀公子送镖,而不是从开始就不带脑子地维护他!”

父亲从小对南枫白管教严格,此时的他被南镇远的气势算是彻底镇住,顺服地像个小绵羊:“那,为什么?”南枫白回答父亲时仍是战战兢兢。

“因为为父发现他铁木山庄一直以来挂羊头卖狗肉,名义上是做木头铁具,实际却在暗中锻造兵器!所以可想而知,我们以前给蜀公子送的镖都是些什么。你说,我们过去是不是在刀口上挣钱?现在想想后怕不?”南镇远稍稍消了些火气道。

“那位蜀公子只是跟西域人做生意,又没用那些东西害人,应该不至于连累到我们镖局吧?”南枫白心存侥幸道。

“他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了

?要不说你头脑简单!哎,以后怎么放心为父将家中基业交予你手!”南镇远痛心疾首道,“人心隔肚皮,你真以为所有人都会对你坦诚相待?这可是人人为名利奔忙,处处腥风血雨的江湖啊!这剑不是寻常物件,只有军械监有权大规模地制造,那蜀公子深不可测,我们还是敬而远之为好,我说的够直白了吧?”

“父亲,一开始也是你告诉我,要遵守行镖行规,自己不该知道的不要问那么多,只管为客人按时送到即可。现在也是你告诉我,要察言观色,要留心眼,甚至关心镖为何物!我疑惑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