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热热闹闹的家留下她一个老婆子和刚出母腹的嫡孙相依为命。

多年来费尽心机撑着一把硬骨头将陆家产业发展到海外, 为的就是她的乖孙。

她做梦都盼着乖孙孙娶妻。

可陆漾性子纯真,纯真不是说她看不破旁人的手段心机容易被糊弄,是她在女女之事上一直不开窍。

隔壁少东家妻妾成群,她家阿乖连姑娘家的小手都不敢摸,屋子里女婢哪个不是清白漂亮的?她看那些人的眼神远没看一只猫宠溺。

很多时候老夫人担心陆漾一时眼瘸看上哪家油嘴滑舌的儿郎。

好在与她春风一度的是名姑娘。

话题进行到这里基本算告一段落,奈何陆漾还有好多憋在心里不吐不快,她的祖母几句话打发她,忙着找苏女医商议为她调养身子一事。

调养身子……

没什么比这更羞耻的了。

她三岁就知道她和寻常女子不同,她是陆家女,血脉天生强横,能使女子受孕。

可叹人生头一回近女色,一晚的功夫她竟然虚了?

真是奇耻大辱!

陆漾气愤地鼓着脸。

陆尽欢赶在这时扭着小蛮腰走过来,和她并肩站在花圃前,小心翼翼又鬼鬼祟祟道:“你是糟蹋人了还是被糟蹋了?”

“尽欢姐姐!”

某位小少主受不得这调侃,陆尽欢迭声“好好好”,“那我换个说法,那人是男是女?”

“当然是女。”

“哦,闹得有那么厉害吗?怎么就——”

“不准说!”陆漾歪头瞪她。

不说就不说,不说你难道就不肾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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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这状态不对。”

老夫人刚为乖孙开窍感到欣喜,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女医此话何解?”

“方才当着少主和尽欢姑娘的面有些话不便言明,若只是一夜风流,以少主的体质来说半点妨碍都没有。”苏女医犹豫良久,轻声道:“少主这情况,更像是初元被人掠取……”

所谓‘初元’,放在陆家人身上和男子的精.元有异曲同工之妙。

元字前头缀一个初,初就是头回的意思,初次与人行欢,初元耗空的后遗症便是易感疲惫。

和陆小少主当下情形差不离。

苏家世代与陆家打交道,老夫人不谙医道,很多事不比宋女医知道的更清楚,但有件事她听懂了:“你是说……”

她身子前倾,呼吸发紧。

苏女医点点头:“要尽快找到那位与少主一夜风流的姑娘,很有可能那姑娘肚子里已有陆家的血脉了。”

老夫人眸子顿亮,整个人精神焕发:“当真?!”

“宁可信其有。”

总之陆家子嗣不能流落在外。

老夫人狂喜片刻瞬息冷静下来,扬声一喝:“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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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画?祖母要那位姑娘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