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走开一段路, 宋拂月拍拍胸脯:“真想不到, 大人和侯爷婚后如胶似漆,见面才多会,侯爷就想搂搂抱抱了。”

崔莹比她想得还多,她是见过留在桃鸢颈侧的吻痕的,知道‘表姐夫’看着文雅沉静,实则爱闹腾。

“你把她们吓着了。”

说“吓”不合适,“羞”更合适。

陆漾眉梢洋溢喜气,看静室的门关着,干脆抱桃鸢在腿上,亲手执筷喂她吃。

五层高的食盒,保温效果极佳,荤素搭配应有尽有,俱是桃鸢爱吃的。

她清晨起得早,按理说两人闹了大半晚,醒来相拥着叙叙余情是顶好的,感情升温不在话下。然桃鸢事忙,镇偱司尚有案子要办,根本没时间用来儿女情长。

山不来就我,我便来就山。

这是陆漾亲口所言,看她情切地追来镇偱司,桃鸢眼睛一闭索性随了她,安安稳稳坐在她大腿。

陆漾给她的,很多都是桃鸢未曾体验过的,诸如未婚先孕,诸如连着两晚胡闹、被人抱在腿上喂食。

她好歹大了陆少主八岁,念头轻转,眉眼便带了嗔意。

“姐姐纵容我一次又有何妨?”

尾音上扬,轻轻软软的,桃鸢再撩眸嗔看她,陆漾笑得纯真。

一年多的婚后生活她大抵猜到鸢姐姐的喜好,若是猜得不错,她应该喜欢床下纯纯粹粹像白日梦一样美好的女郎,至于到了床榻,她偏爱时而纯情,时而野的枕边人。

这点纵是陆漾来说,都得夸桃鸢一句会享受。

她眼里漫着星火,丝丝缕缕不动声色烧着统领大人的心。

“别闹了。”

桃鸢率先移开眼,专心进食。

“我哪有闹?”陆漾谈吐风雅:“我只是看了姐姐几眼。”

桃鸢不是一般女子,论调情,不会害羞的人才能笑到最后,喉咙不紧不慢地吞咽,她神色认真,带着些许打趣直视陆少主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你竟不知情人间眉来眼去是要出事的?”

陆漾静默一霎,低头亲她眉心:“现在知道了。”

“……”

桃鸢眸色深沉,张开口,等着陆漾喂。

堂堂的陆家少主,大周一等康宁侯,论财势和品级,桃鸢断不是她的对手,可论起在情场上的如鱼得水,陆漾还差了点火候,心甘情愿做这伺候人的活计,看桃鸢吃饭,她自个也饿了。

肚子咕咕响。

“你来时没有吃么?”

“吃了。”

吃了,看见你,又饿了。

她有时像禁欲的小乖乖,有时又和色中饿鬼似的,独爱桃鸢的身心,恨不能与她抵死缠绵。

她在情爱上面真诚坦率,桃鸢想了想,叼了一颗圆滚滚的四喜丸子喂给她吃。

两人合吃一颗丸子,一人咬一半,唇碰一碰,眼神再黏糊着点,情意脉脉,藕断丝连。

陆漾爱极了这氛围,还想要。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