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烟花, 雪谷的妖兽跑出来了, 那……云祟会不会也出来了?”

她望着自己的目光如此纯粹,纯粹地关心着另一个人的安危。

温聿怀本该嘲笑沙棠的愚蠢,却又沉溺在被她信任的感觉中无法拒绝。

她已经比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要主动许多了。

不再因为害怕而躲闪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也越来越久。

这个女人好像……越来越听话了。

“没有。”温聿怀听见自己无比冷静地说,“只是妖兽跑出来了。”

“是么?”沙棠有些迷茫。

“进去休息。”温聿怀不愿多谈这件事,他第一次主动转开对视,往屋里走去。

沙棠没有多想地跟在他身后。

温聿怀余光瞥见沙棠没有犹豫就跟上来的身影,心中的阴郁似乎也散了几分。

屋中烛火昏黄,平添暖意。

温聿怀一如既往地守在窗边,一偏头就能看见床上的动静。

沙棠坐在床边看着他,目光怔了怔,心中疑惑。

这已经不是在船上了。

偏殿应该还有许多空余的房间,可以供他休息。

沙棠望着青年冷淡疏离的侧脸,却没敢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只怯生生地问了句:“你要睡床吗?你今日……”

应该很累吧。

温聿怀回头看过来。

他盯着沙棠明显疲惫的脸,困倦两个字已经写在她脸上,却强撑着询问,不敢随意决定自己是否应该休息。

“你在祝家也这样?”温聿怀淡声问她,“连是否要休息也需要过问他人?”

沙棠摇摇头,低声解释:“因为这是你的家,你的房间。”

不是我的。

温聿怀听得眉头皱起,却又明白她的意思,便道:“这已经是你的房间,你想如何就如何,不必过问我。”

沙棠一手按在被褥上,手指轻轻摩挲着,低头看了会。

在这突然的安静中,两个人都在犹豫该如何开口。

“为什么救我?”

温聿怀先开口,目光晦涩难明,却牢牢地盯着低头的沙棠。

沙棠五指微缩,惊讶地抬头看去:“……这算救你吗?”

温聿怀蹙眉:“如何不算?”

“我不想杀你,也不想你死……就只是不想。”沙棠有些苦恼地蹙眉,她虽然抬起头,却避开了对视,也避开了最重要的想法,低声说,“我不知道二夫人和其他人为何会对你不好,可我觉得你很好,很厉害,比起青州的其他人……我更喜欢你。”

我更喜欢你。

温聿怀不知为何只记住了这句话。

他望着沙棠昏昏欲睡却强撑精神的脸,在心中判断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沙棠今晚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温聿怀的平静和冷淡让她感到熟悉的可靠与安宁,那不可言说的灾星命格,让她忍不住想与这个人变得更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