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外头的只有无尽的猜测, 众臣都在议论纷纷, 这两个皇子一下子都去了,皇位之选不是昭然若揭了么?

赵长云在边上没有只言片语,神情怡然,他要的,从来没有失手过,就算那人可以战扫沙场,最终还不是为他打天下?

嘴角邪魅,眼底傲然,古祺圳,到头来,你还是输给我了。

在里头,李德福关上门后就自觉地拿着拂尘守在门边,沐荣国拐过珠帘,走近龙床,眼睛一瞥,看见床上那人已不复当年雄姿,暗暗长叹。

他作势行君臣之礼,皇上举起无力的手臂,示意他,免了。

“丞相,你过来,扶朕起来。”

“臣遵旨。”

正常的君臣对话,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氛围却比往常肃穆,严重地多,生离死别带给人的,永远只有悲痛。

皇帝背靠在床边,不知是何原因,这个时候看他,好像没有先前那么苍白。

“丞相,坐。”

沐荣国没有推辞便遵旨在一旁的椅子坐下,他知道,现在对于皇帝来说,每分每秒都是犹如黄金般珍贵。

“算算,你为我古月效力也有几十载,在你看来,为人君,最重要的是什么?”

闻言,沐荣国显有沟壑的脸上划过一丝惊讶,皇上这是在问他的心思。

“臣以为,为人君,最重要的即是时刻心怀天下,以国为先,待民如子。”

闻言,皇帝呵呵直笑,摇头道“丞相所言如同没说,未成真君,又怎么能分的出谁是真的以国为先,待民如子呢?”

“是臣愚昧,那,依皇上看,当如何决定?”

这话一出来,明显地让人想到几位皇子,皇帝一个没顺过气儿,又咳了几声,沐荣国急忙起身替他顺气。

皇帝眸子一抬,眼里划过一抹沉重“丞相,朕委你一事,若是办不到,便是死罪。”

说着,也不管沐荣国眼中的错愕,就招手让李德福拿东西过来。

沐荣国转头一看,是两道圣旨。

一道,是刚才皇帝口头上说的事,另一道,在李德福展开的刹那,沐荣国蓦地张大瞳孔。

下任皇帝人选已出来,沐荣国盯着上面那几个大字出了愕然还是愕然,徐徐转头看向皇帝。

“无需多问,照做便是。”

皇帝收回视线,望向他处,就算是死了,他也要赌一把。

外头,待在皇后膝下的十七皇子古御铭一直在低低吵着要见父皇,稚嫩的声音让挂了泪痕的皇后紧紧锁眉。

除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母妃已于昨日在自己寝宫自缢,其他的妃子也都带着自己的孩子聚来,不断抹泪,期望下一刻李德福出来叫的就是自己。

然而,只有一个小身影藏于不起眼的人群间,他红肿的双眼对着那两扇门望穿秋水,古御寻不同于其他人,他不想知道什么天子人选,他最清浅的愿望,不过是想再见见父皇,这七年来,他们见面的次数拢共不过五次,只要再多一次,再一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