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凝视孟棠月的眉眼间,眼底那些不明的情绪,由晦暗渐转未明显的认真。
孟棠月视线没有避开,这一次她清晰的知晓。
“你可以直接告知我,无需询问,正当的行使你作为贺太太的权利。”
语句清晰极了,低沉的嗓音浸着清晰的情绪,又刻意压低了些许,连平静的尾音都是诱引。
孟棠月抬着的眼睫轻轻颤了下,她的视线与思绪像是陷入了贺津漆黑的眸间。
光影径直地倾落于眼前,随着落睫变缓慢时,都开始变成一个个有些虚幻的光圈。
即便车内有着这样清晰的光线。
孟棠月启唇,想要开口应声时又收了回去,她大概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给出任何回应。
她既不能做到漠视,也不能就此平静的应声。
白色的齿间轻轻咬住了下唇,樱桃唇肉随之陷下去,中心那一点陷下去的痕迹愈加的嫣红。
孟棠月安静不语,开着空调的车内她却感觉到莫名的热意。
视线是不能避开的,在与贺津的距离之间,那明显的漆黑墨色像是要烫到人心尖去的火星子。
连同着呼吸都要变得迟缓。
一个逐渐明显的想法蓦然出现,孟棠月眼睫落了落,在思绪极度专注时又忽的想起父母争吵的婚姻。
那是她幼时生出模糊的概念,除争吵与互相厌恶之外,哪一种婚姻都好。
贺津眼底注视着孟棠月,见她始终安静不语后,眼底沉郁的颜色渐渐消散了些。
只是太淡了,又被往日的晦色掩着,怎么都是不太明显的神色转变。
他微微眯了眯眸,骨节分明的手轻扣着方向盘,平静斯文的眉眼倒映于镜子中,目光却没有一点敛回的意思。
眸色间的深晦敛了些,像是情绪隐藏过后的猎人,更像是极有耐心的等待。
贺津并没有要孟棠月即刻给出回应的意思,他敛了敛眸,抬手时旁侧的车窗缓缓降下,车内猛地灌进一阵夏日的热风。
吹过孟棠月侧脸时,也仿佛是带着余热的抚摸。
贺津淡淡侧目看向车窗外,侧脸的轮廓间晕染着模糊的霓虹灯,反倒是更显得清晰。
“贺太太不想回答吗?没关系。”
压着的嗓音落于晚风间,于最后时传入孟棠月的耳侧,其中之意也随着模糊。
他收回,眼底的漆黑再次倾于孟棠月的眉眼间。
“我想贺太太日后会习惯,在任何一件事情上,只要是你愿意,你可以直接告知我。”
“我永远不会拒绝。”
话音落下时,车窗外灌进的热风也好似停止了一般,声音也是静止的。
孟棠月心端像是颤了下似的,纤细的十指陷入掌心之间,她启唇终是轻轻应了下。
“嗯。”
目光却是敛着,卷长的眼睫在光下投射着一小块阴影。
她没有直接回应贺津的话题,只是温声说道:“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