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群星稀疏的夜色,微弱散开,融于云层下的月意中。

孟棠月动了动眼睫,视线也跟着下落,她轻轻咬了唇,呼吸都开始变轻。

熟悉的气息环绕时,思绪也有着片刻沉落。

孟棠月注视着眼前极近的衬衣领口,轻轻咬了下唇,嫣红的唇肉白齿间陷入,逐渐晕染。

眉眼间也是迟疑的神色。

孟棠月安静了好一会,最后像是确认一般轻声问道:“一起吗?”

她没有抬头,精致的纽扣在顶灯下折射出些微光,金色的浅影晃于眼前,好像视线都是要模糊的。

孟棠月不太舒服的落了落眼睫,耳侧是贺津靠近的呼吸,随后而来的是他略显低哑的声音:“贺太太不愿意吗?”

他似乎极少用这样询问的语气助词,但他拖了尾音,低低哑哑的,像是一句诱哄。

视线前的纽扣也看不到了,薄唇靠在她的侧脸处,近得像是顷刻间便能吻上去。

孟棠月松了唇,樱色之间留下一道清晰的牙印,“没有的……”

说了不愿意反倒是抗拒的意思,有了回家时车内的对话,她怎么也说不出那句拒绝。

语气顿了好一会,她才小声说道:“你要是一定要一起的话……是可以的……”

一句不怎么长的句子,她却讲得极慢,到最后时尾音也轻得快要消失。

孟棠月自小学得是名门闺秀的礼仪,讲话也是一惯的委婉,答应时,如不确定便不会用最肯定的句式,就像现在一样。

呼吸滚烫而清晰,连同着她的耳垂都被沾染了热度,由初时的莹白变得浅红。

旗袍的盘扣前别着玉石的坠子,青绿的颜色,穗子在男人衬衣前的距离中微晃着。

大抵是俯身的姿势,微滚的喉结似乎压到了旗袍的盘扣。

贺津低笑,暗哑声音清晰而低沉。

喉结的每次滚动孟棠月都能清晰的感知到,隔了一层旗袍的面料,轻微的触感却好似脱离了旗袍衣领一样。

“所以,是可以?”

这一次孟棠月不肯应声了,她垂着眼睫,安静地轻抿了下唇。

好半会的安静,窗外是偶尔拂过的风声,月色隐于云层其后。

她无意识地拢了拢手指,在即将捏紧时,手腕忽的被贺津捏住,掌心靠近纤细腕间的突起,清瘦的于手下微滑而过。

不堪一折。

吻好似要落了下来,吐息靠于侧脸处,蔓延着滚烫的热度。

“贺太太。”贺津沉声唤了一句,其中的意味倒是不太明晰。

孟棠月微微抬了头,下巴处的肌肤却微磨过那颗纽扣,有些痛的触感叫她不得已停了下来。

“嗯。”明净的目光注视向男人的薄唇处,敛着情绪,眼睫又要不自觉地落下去。

她到底是无法给出回应。

贺津似乎是极轻的低笑了下,喉结滚下去,又于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