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是个可怜女子,与她那个惨死的女儿命运有几分相似,又或者是生得貌美的女子,除非父兄爱护,丈夫疼爱,不然总是命运会有这样致命一环,倘若是抗不过去,就得落得香消玉损的结局。

想到了这里,谢老夫人缓缓说道:“钱氏怎会与邹家毫无瓜葛?齐夫人,你的舅母就认识邹缙云的生母,当年邹缙云的生母还到了苏州城见过你,想来是险些就撮合了这婚事。”

“你因为脸上生了红肿,邹家的当家夫人没看上你,你的舅母心中就不舒坦,等你订了亲,知道你定亲的人家只是普通农户,你那位舅母就曾经去找了钱氏,好一番阴阳怪气。”

“邹缙云现在和离,又有龙阳之好,但是他家里人肯定还是要遮掩一二,把他往风流上引,还是需要他有传宗接代的妻和妾,你既生得貌美,素日又与邹家有一些渊源,你的舅舅、舅母加上钱氏作为推手,你大抵是要落得邹家之妾的地步。”

“说来也是巧了,像是有老天爷在帮你一样,现在钱氏就已经领了邹缙云身边伺候起居的一位老嬷嬷到家中,你正好不在家,倘若是在家,只怕直接要被人相看了,那位老嬷嬷是邹缙云母亲的人,在后宅之中也算是半个主子,别的不说要给自家少爷定下一门妾室,还是可以做主。”

齐湘儿的脑子嗡嗡的,甚至头脑有些晕眩,她用手指狠狠扣住了手心,这才让自己没有晕厥过去。

齐湘儿想要对着老夫人狠狠磕头,谁知道没有磕在青石板地面上,而是磕在了王嬷嬷的手心之中。

“夫人。”王嬷嬷对着齐湘儿笑了笑。

“对不住。”齐湘儿知道自己磕头是多用力的,定然是伤着了这位嬷嬷。

王嬷嬷摇头,“我没怎么伤着,等会请大夫看一看就好。”

“齐夫人莫要如此。”谢老夫人说道,“起来说话。你本来就心绪不宁,这样跪着只怕等会更扛不住,等会你还要做决定,总得清醒着才行。”

王嬷嬷把人拉起来,压在了软椅上。

谢老夫人又对着王嬷嬷说道:“你的手怎么样?需不需要现在看大夫。”

“没有伤着骨头,多谢老祖宗体恤,等会再看也是一样。”

贺雅君也连忙给齐湘儿倒了一杯水,“齐绣娘喝点热茶,你别急,我外祖母既然开口了,肯定不会视而不见的,要不然就什么都不会说了,更何况……”

贺雅君生怕外祖母不帮忙,咬咬牙,直接说道:“当时你是不是写过一封信,告诉我邹缙云是龙阳之好?只可惜当时婚事还是定了下来,一直到前些日子,我外祖母救我于水火之中。细论起来,齐夫人是我的恩人。”

柳儿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此时小姐被拉着不让磕头,现在贺雅君说了这番话,她找到了机会嘭嘭嘭地磕头。

因为怕惊动了外面的人,柳儿的声音并不大,只是磕头的声音很响。

“还请老夫人、贺小姐看在昔日的情面上,救一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怎么都不能做邹缙云的妾室,一定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