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 飞落入水, 给予她生的希望。

那天的声音,他跳入湖中的声音,都是她的救赎……

扑通——

班曦的心猛地一停,呼吸都滞了。

她沉入水中,愣愣睁着眼睛,看到他游过来,一身白衣,和那天一样。

白鹤。

是他……是他!

他游过来,近了,脸上担忧疼惜的表情清晰可见。

班曦突然明白了。

一直以来,都是他。

是,她是知道的,她应该最清楚不过的!

沈家的双生子,虽有一样的容貌,却没有一样的心。

能爱她护她,能容忍她所有的脾气任性,能遭受那么多的痛苦却还不舍得离开,温柔待她,能在她落水后,想也没想的跳下来救她的,怎么会是沈知意。

沈知意心中无她,也无敬意,怎可能与她日久生情,像普通人那样与她恩爱?!

一直以来,在她身边的,都是她的知行啊!

一双手揽住了的腰。

班曦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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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曦醒来后,听见河阳公主屏退了太医。

她坐起身,摇了摇头,哑着嗓子问:“知行呢?”

河阳公主抬了抬手指,指着偏殿:“旁边呢,我看今晚,这太医院别歇了。”

“他怎么样?伤到没?”

“不比你强。”河阳公主见她跳下床,光脚跑过去,叹口气道,“唉,咱们班家人,注定都要坎坷些……”

班曦拨开围在塌边的太医,看见沈知行躺在自己面前,还有呼吸,这才松了口气,挥手道:“把太医全给朕叫来!全部!”

她说罢,扑通一下跪下来,握住了沈知行的手。

河阳公主转着轮椅慢悠悠上前来:“如何了?怎么还不醒,去叫吴老先生来。”

“是他……”班曦紧紧抓着他的手垂泪,她转头带着泪痕笑着对河阳说,“姑姑,是他!是知行!他是知行!”

说罢,她才回了神,抓了一旁的太医急道:“他怎么了?他怎么不醒啊?!朕要你们把他治好!全治好了!!”

太医苦道:“陛下……像、像是痹症。”

傅邈语气平平,插话道:“不是像,就是痹症。他身上多是旧病……”

“怎么之前没人告诉朕?!”班曦嗓子发紧。

“之前……与陛下说过。”傅邈垂眸道,“只不过当时最要紧的是其他的伤病,痹症缓治也……”

班曦:“他怎么会得这种病?为什么会得这种病呢?就没有人给他医治吗?傅吹愁呢?他人呢?”

傅吹愁端着药进来,不由分说,先灌了一碗下去,之后定了神,才道:“病也分轻重缓急,慢慢来。”

班曦疯道:“你知道他是谁吗?!慢慢来?”

傅吹愁想说话,但看到面色苍白摇头提醒他慎言的傅邈,傅吹愁忍了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