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

她原本就计划,用自己动关家的根系。所以,她给了让他能保命的金牌,只要她回来时,他还有命在……

“她是想那你做饵,她怎会不知茶青方最恨沈知意呢?等她离宫,茶青方必会出手,等她回来后,西北的战事也妥了,她就可以安心借你的手,拔除多年梗在她心里的刺。”傅吹愁抖了抖药方上的墨,又上嘴吹了吹,说道,“只是她一没料茶青方下手这么狠,二没料到,你是沈知行,所以她后怕了。”

沈知行垂下眼,神色严肃,轻轻推了一下傅吹愁的脑袋。

“知道,我只跟你说。她还要留着我给你治病呢,我死不了。”

沈知行转身进了殿。

傅吹愁说:“你通情达理,我就知道,你反反复复,下不了狠心。”

沈知行摇头,他整理着小包袱,背着包袱又走出来,绕在身上,狠狠打了个结。

傅吹愁愣道:“真要离宫?”

沈知行点头。

傅吹愁:“为什么?我以为你会留下……皇上身边久无人陪,最能理解安慰她的是你,你若现在走,她……”

沈知行咽了利嗓的叶片,沙哑着声音,嘶嘶说道:“她眼中无爱,知行知意又有什么区别?她轻贱的是我。”

是沈知意,就可以肆意利用践踏吗?

是沈知行,才后悔珍惜,痛哭流涕知道自己错了吗?

我难道应该因为自己是沈知行,能够得到她这样的忏悔和珍惜感到庆幸吗?

沈知行背着小包袱出了门,径直朝乾元殿走。

傅吹愁不敢到处乱走,追了几步,傅吹愁:“得,我且看看是你二人谁先妥协。”

他敢把身家性命全押上,赌沈知行先退让,毕竟这人心软,而班曦和他相反。

不得不说,先帝慧眼识人,知道自己女儿的本性,也知道她适合什么样的人陪在身旁。

当时,沈府的大公子可不如茶青方表现的要温柔包容,但先帝还是钦点了沈知行。

“温柔知礼没用。”先帝说,“听话也没用。最要紧的,是要能恰好柔到她心坎儿里,让她听进去,能拉得住她的人,而且这个人,要敢不听她的话,要与她不同,最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退让。朕看别的都不行,唯有知行那孩子,可以。”

----

沈怀忧等了班曦好多时了,班曦迟迟不见他。

也不能说不见他。

班曦只是先去见茶青方了,让他暂且侯着,可这一侯,就是这么久。

沈怀忧先是转圈,紧接着是喝茶,之后饿了,实在忍不了了,动了几块点心。

沈知行到时,沈怀忧嘴边的糕点屑还没擦净。

沈知行刚刚打了结的行李,又被他解开,翻出手帕,递给沈怀忧。

沈怀忧接过手帕,擦完了,清了清嗓子,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感慨,说道:“传言……说你是知行?”

沈知行站了好久,恨恨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