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是可怜他, 而是怨恨你因他而走错的坎坷路。”

沈知行眼睛一眨不眨, 呆愣愣看着眼前的茶。

“你想太多,又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求什么。你可知原因?”禅师轻轻喝了口茶,笑眯眯道,“因为你真正求的东西,从没有失去过,就在自己身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太轻易给你,反而惊到了你,让你不知所措,看不清真相。”

沈知行修长的手指捏住了茶杯。

禅师缓缓站起身,说道:“姻缘,天下最简单也是最难之事。无情,步履维艰。有情……那还有什么想不开放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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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行扶着班曦,在花园里慢悠悠散心,班曦问:“禅师都讲了什么?”

沈知行想了想,回答:“很多。”

班曦笑道:“可对君有用?”

沈知行握住她的手,没有回答。

为迎接孩子到来,皇后帝君都要亲手给孩子准备些绣礼,图个吉利。

当然,不是所有的皇后帝君都绣工卓绝,因而,亲手准备绣礼,也多是绣好了送来,让他们添上最后一针罢了。

沈知行却说,既然是备礼,自然要亲手绣才好。

班曦笑他:“你会吗?”

沈知行:“不会。”

且他的手能不能拿起针都难说。

扶着班曦在观景亭坐下,沈知行掏出针线,要开始这项艰难的工程。

班曦托着下巴看着,见沈知行拿针的手颤抖得厉害,线都穿不进去,鼻尖一酸,又想哭了

她连忙护着肚子,心中默念不哭不哭,把手搭在了沈知行拿针的手上。

“一起。”班曦说。

试了多次,长沁都一头热汗巴巴盯着,终于,线穿了进去,长沁诶了一声,拍起了手。

班曦笑道:“真是不容易。”

沈知行抬起头,冲着班曦笑,说道:“以后……别这么对我了。”

班曦:“嗯?”

沈知行抬了抬手:“我是说,以后陛下,要爱惜我这双手,早年还说是国宝,要好好供起来,如今陛下看……”

班曦眼圈红了。

沈知行笑眯眯道:“要哭了?心疼了?”

班曦抱住他,埋在他怀里,麻着鼻子,酸唧唧道:“我就知道你怨我没好好对你……”

“那是当然,因为真的很疼。”沈知行笑着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转头对长沁眨了眨眼。

长沁赶走宫人的同时,也赶走了自己。

沈知行轻声道:“不过,班曦,你可以开心一点了,因为我现在……心不疼了。”

班曦猛地抬起头,神情惊愕:“真的吗?”

她懂,这是沈知行在跟她说,原谅你了。

“不是看在谁的面子上,也不是勉强自己,更不是哄你。我不会因为让自己好过却哄你讨好你,我说心不疼了,就是真的心不再疼……班曦,我喜欢你,而且,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