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凌就这么掐着他的脖颈,冰凉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收紧,指尖陷入江楚容后颈处细腻的肌肤,眸中隐约有嗜血的光芒翻涌。

“刚才偷袭白柳思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闻凌声音凛寒。

江楚容后脑撞上坚硬的玉质船舱,耳中一直嗡鸣不息。

这会更是被闻凌掐得仰起头,雪白肌肤上淡蓝色青筋隐隐浮现,脸上泛出了极为不自然的潮红,呼吸困难。

他望着闻凌,桃花眼中流出一丝恳求之色,但薄唇张合了一下,却并未发出一点声音。

像是被掐得快背过气去了。

闻凌眸光闪烁,手指却再次收紧。

同时,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却轻轻在江楚容后颈上摩挲而过,面无表情警告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是欲擒故纵,不过我是为了生死契才救你,你最好乖一点。”

江楚容长睫颤了颤,喘息着。

闻凌眸光一沉,手下加力:“说话!”

江楚容长睫颤动了好几下,方才极为艰难地哑声道:“好,以后我都听你的。”

“不会自作主张了。”

闻凌手上力道终于松了一分,他这时看向江楚容,只看到江楚容那桃花眼中又浮现出那迷蒙却又遮掩了全部情绪的雾气,湿漉漉的,十分可怜委屈。

定定看了半晌,闻凌眸中杀意敛去,撤手松开了掐住江楚容脖颈的手,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船舱。

江楚容喘息了片刻,正想挣扎着起身再看看闻凌,忽然哗啦一声轻响,船舱上的帘子落了下来,彻底挡住了他的视线。

将他和闻凌两相隔绝。

江楚容看着面前落下的帘子,沉默一秒,桃花眼中雾气褪去,忽然无声地笑了出来。

果然是个小纸老虎啊。

接着,江楚容又伸手轻轻抚上脖颈上那被闻凌狠狠掐红的伤痕,往下按了按,果然只是有些痛,但并没有伤到深处。

江楚容愈发放心了,确定闻凌只是虚张声势要吓唬他。

哪有这样掐人都能忍着不用魔气的?

借题发挥找的借口也很好笑。

明明就是方才自己一个人想着被他契约了同心生死契,思来想去越想越愤怒,却又不好直接发泄出来,便找了白柳思这个借口向他立威。

若真是因为白柳思,何必忍到现在?

经过这么一番拉扯,江楚容反而明白,短期内他是彻底安全了。

困倦感再次袭来,江楚容打了个呵欠,瞥了一眼船舱上挂着的帘子。

帘子被风吹得微微撞击船舱,却始终未曾掀开。

江楚容看了一会,终于放心地靠在船舱上睡了过去。

·

次日清晨。

有光线顺着船舱上的小窗户照进来,落在江楚容脸上,清澈的阳光暖洋洋的,还带着一股江风特有的淡淡腥气。

江楚容揉了揉眼睛,醒了,神色稍带几分茫然地看了一眼头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