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惨叫,怎么那么像江楚容呢?

难道是他给江楚容炼剑炼出幻觉了?

但很快,他就知道这不是幻觉。

因为自他觉察到这声惨叫之后,其他峰都有动静传来,显然也是被惊动了。

白辰冰嘴角不觉抽搐了一下——看来还真是江楚容,寻常弟子可干不出这种事来。

他知道今日顾明霄召见了江楚容,猜到可能是顾明霄在演练江楚容,看来——大师兄下手挺狠啊。

但旋即,他摇摇头,驱除脑海中跟炼器无关的事,又拿起大锤,准备继续打剑胚。

忽然,一声清脆的鹤鸣声从不远处的山头传来,越来越近。

白辰冰听到这声鹤鸣,心头一动,知道这是有客人来拜访了,只好放下大锤,拿起一旁的手巾擦了擦身上的铁屑,出门见客去了。

这时,他刚走出炼器房,仰头朝鹤鸣声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袭极为修长挺拔的青衣立在一只雪白的朱顶鹤身上朝这边飞来。

那袭青衣布料虽然简素,但随风翻舞,十分潇洒飘逸。

穿青衣的青年不光气质玉树临风,也生了一张俊雅尊贵的好面孔,剑眉星目,犀利朗然。

而他浑身上下除了脸唯一一件亮眼的东西便是腰间那柄天品的蛟龙纹鎏金佩剑,正是出自白辰冰之手。

白辰冰见到来人,不觉惊喜道:“潮生,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你的家主试炼都过了?”

青衣青年自朱顶鹤身上走下,眸光沉稳:“都过了。”

白辰冰拱手:“恭喜!”

但青衣青年这时却蹙了蹙眉,他道:“辰冰,我有话要单独问你,是关于大师兄的。”

白辰冰愕然一瞬,环顾一眼四周,见四下无人,立刻就把青衣青年带到了自己的炼器房。

落下禁制,白辰冰从一旁的茶壶里给青衣青年倒了茶。

青衣青年似乎是渴得很了,一口气喝完了一杯茶,把茶杯拿在手里,才道:“我才通过家主试炼,大师兄就把我急召回来。说掌门新收了个小弟子,是我们江家人,要我按照江家除家主外最高弟子规格的级别传授给他苍蛟九式的前七式。”

“我从未见过大师兄如此着急一个人,也从未在江家听过有这样根骨的人物。你可知道这小弟子是什么身份?”

白辰冰看着青衣青年江潮生严肃的神色,静默一瞬,笑笑,顺手从江潮生手中接过茶杯,又给他倒了一杯茶。

“此事说来话长。”

江潮生:“你果然知道他。”

白辰冰示意了一下一旁炼器炉旁隔着的剑胚:“这剑就是我给他打的,他的事我倒是知道不少。你先喝茶,一边喝,我一边跟你讲。”

江潮生本来已经把茶杯端到了唇边,听到白辰冰这话,神色不由得微妙变了。

半晌,他面无表情道:“辰冰,你说我是在宗门里最好的朋友。”

白辰冰:“嗯?怎么突然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