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 是要还愿的。”

江楚容知道， 这是要“代价”的意思。

忖度片刻，江楚容道：“菩萨想要什么，信男只要能做到的，一定会做到。”

顾明霄：“当真？”

江楚容：“当真。”

顾明霄终于侧过眼，静静看着用湿润细腻的侧脸贴着他，笑意吟吟的江楚容。

四目相对，片刻后，顾明霄冰润眸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他道：“好，你先表示表示你的诚意吧。”

江楚容静了片刻，凑过去想吻顾明霄的唇，却被顾明霄避开了。

江楚容：？

不过很快，江楚容仿佛就明白了什么，这会他浅浅眨了眨眼，就松开了搂着顾明霄的手臂，低头再次潜入了水中——

不多时，水底冒出一点气泡，顾明霄的神色也微妙地变了，他难得蹙眉，嗓音有些隐忍地道：“你——”

江楚容“哗啦”一声，微笑着从水底抬起脸来，他长睫湿漉漉的，脸上也都是莹润的水珠。这会他一身水蓝色鲛纱衣衫在水中起起伏伏，荧光粼粼，贴在他玉白色的肌肤上，一头乌润墨发也浮在身周飘飘荡荡，衬得他仿佛就如同深海的貌美鲛人。

可这“鲛人”却并不纯洁。

就在这时，他噙着笑，眸光潋滟的凝视着面前的顾明霄，还藏在水下的纤长手指忽然轻轻弹了弹，道：“菩萨，别装了。”

顾明霄：……

这大概是他见过的最胆大包天的信男了。

无奈，顾明霄只能眸色一沉，伸手一把搂住了江楚容纤细的腰肢，将人“哗啦”一下从水中捞起来，然后低头，狠狠吻了上去！

江楚容顺势揽住顾明霄的脖颈，一边笑一边去咬那淡色湿润的薄唇，低声道：“让你装。”

顾明霄眸中陡然蹿出一点凶猛滚烫的魔火，下一秒，他身上忽然散发出无穷的威压，朝江楚容压了过来。

江楚容瞬间闷哼一声，被压在了一旁的池壁上，动弹不得。

但他这会眨了眨湿漉漉的桃花眼，神情却一点都没有害怕，反而又笑了。

这会他雪白的牙齿轻轻咬了咬湿红的薄唇，道：“信男觊觎菩萨，自知罪孽深重，请菩萨，大力渡我——”

下一秒，江楚容雪白小巧的下颌就被一只冷白骨感的手狠狠钳制住，以近乎要捏碎他的力道逼迫他抬起湿润的脸，又狠狠□□了上来。

那力道，亲吻间都能隐约尝到一点血腥的气息。

水波荡漾，鲛纱摇曳，一切都在氤氲的雾气中被埋没了下去。

·

顾明霄的“渡人”之法实在是太凶狠，江楚容这次足足躺了快五天。

终于等第五天入秋的第二场凉雨落下，江楚容才觉得好些。

这会他穿一身宽松雪白松叶纹样的长袍，就趴在软榻上吃葡萄。

这个季节的葡萄很甜，又十分清爽。

江楚容足足吃了半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