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爷爷安排他应酬,裴瑾知道爷爷是想灌醉他,好给夏软机会,他的酒量并不容易醉,为了配合爷爷和夏软的意思,他假意醉了。
夏软过来接他,在会所前的轻侬声很悦耳,元玉拒绝的声音下,夏软最终无奈扛上了他。
裴瑾心生困惑,这事他记得还是她跟爷爷暗示“酒醉给人机会”这句话,爷爷和墨爷爷沟通后才想出这一招,他安插的人传回来的话不会有错。
此时的态度以及她密不透风的穿着,并不像是故意提出这个建议该有的样子。
原本打算敷衍了事的裴瑾,罕见起了好奇心。
夏软扛他很费力,他已经站直了身姿,但对于她而言还是重的。
一路上她时不时的吐槽,唯独没有之前对他的爱慕和痴狂,扶他下车时,她双手环住他的腰试图抱下车,那一刻他闻见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并不是香水而是某种花香。
裴瑾不动声色中下了车,夏软没有察觉,上楼梯时她碎碎叨叨嫌弃他重,一时间他分不清夏软的用意,被她扶入房间摔下床压着她,并不是他故意,而是闭上眼没及时避开。
门被人反锁,这事他不知道,他以为夏软是知情人,却不想她很慌甚至很生气拍门,裴瑾也对爷爷的固执毫无办法。
夏软拍了一会门后知道门外的人不会开,死了心不安的到处踱步,嘴里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露出真实的一面。
她似乎敏锐感很低,没察觉到他一直在看她,裴瑾在床上看她翻起衣柜,拿出衣柜里的...碎布,表情震惊的直瞪眼。
随即赶紧挂回衣柜里,拿起他的衬衣往身上比,西裤也拿了出来比划随即摇头挂了回去,无奈的拿起衬衣进了浴室。
浴室响起洗澡声,裴瑾毫无睡意,虽没醉但喝多了酒头有些胀。
她从浴室里出来时,睡在床的另外一边,床很大身侧的被子压上了什么,他微睁眼发现她气呼呼的拿起枕头划了一条线。
随即背对着他开始睡觉,空气中漂浮着她身上的幽香,佣人们已经休息,房门要明天清晨才会有人开,他清楚他爷爷脾气,只能无奈等门开。
不知为何他一向难以入眠,她身上的香味却像带着安眠的效果,让裴瑾逐渐睡沉。
半夜惊醒,裴瑾身上被缠住,他不适的蹙了眉,在黑夜中睁眼,入目是夏软抱住他在他怀里睡得香软。
裴瑾僵硬着手将她扯离,没两秒她又缠了上来,嘴里咂巴说着。
他扯离了两次,夏软才松了手,裴瑾看了眼时间还能再睡会。
伴随她身上的香味,他难得又睡了过去,醒来无疑又被她缠住,白净的小脸在没拉严密窗帘而透进来的光线下,仰着唇像是要索吻。
裴瑾目光停顿在她唇上两秒,心涌上忽略不计的酥麻异样,他没在意将她拉开。
这天晚上过后,他时不时脑海会浮现她仰起的唇瓣,惹起一种古怪的痒感。
由于工作忙,他很快将这丝异样遗忘,宴会当晚,裴瑾在办公室昨夜熬了半宿,没睡两个小时。
夏软出现时,他上前让她挽手,可能是他语气冷漠生硬,一时他也不知如何改,她眼中依旧透着警惕。
裴瑾不知她为什么警惕?一直以来是她和爷爷两人的主意,反倒是他一直为了爷爷复检而配合。
当她手挽上他的那一瞬间,那丝被他遗忘的痒感又涌了上来,视线下意识触及她的唇,他只注意到她一张一合的唇瓣,若隐若现的舌尖。
周围人在跟他说话,裴瑾缓过神,懒懒回了几句,至于他们之间交谈了什么,他没听清。
宴会里裴瑾走神了,首次心不在焉,他在分析为什么会出现莫名的情愫和情不自禁流连在夏软身上的目光。
等他寻到夏软和墨天辰独处在后花园时,薄怒替代了那丝痒感,裴瑾不太明白他会为什么会怒,忽上忽下难以控制的情绪让他非常陌生。
以至于他做出了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举动,几乎是下意识。
出了宴会她在反抗,裴瑾放开了她,内心复杂上了车,他需要好好想想,他到底怎么了。
裴瑾很快确认,他对夏软上了心。
这让他自己很意外,他又与她相处了几次,心间悸动愈发明显了。
但夏软对他很警惕,一直在躲他,裴瑾看在眼里,并不打算忽视内心的异样,他开始准备逼近夏软。
只是他从小性子冷漠,不是那么轻易转变,可能一句普通的话听在别人耳中夹着冰渣,让人寒意四起。
夏软躲他更厉害了。
一天夜里,他像往常睡下,渡过漫长的入睡时间,他身体如坠谷底,失重感强烈。
裴瑾再次睁眼时,他梦见另外一个他站在露天台上,这是他现在住的别墅。
常秘书出现后说的一番话让他大惊,张家不干净他是知道,现在还不到时机推翻张家,他做事一向不打草惊蛇。
梦里的他显然也是,但为什么他说他没护好夏软?夏软她出了什么事?
裴瑾蹙了眉头,虽然是梦却让他心头猛跳,心生不安。
梦里传出玻璃瓶的碰撞声,将他的注意力拉回,梦里的他厉声喝道,“谁!”
裴瑾望向角落处,那里空无一人,只有玻璃瓶的微微晃动,风是吹不到玻璃瓶装饰处,除非有生物不经意碰触,才会引起玻璃瓶的晃动。
梦里的他显然是知道,马上让人查监控和花土下的脚印,却一无所获。
裴瑾看着眼前如走马灯一幕一幕浮现在他眼前,他如同与梦里的自己感同身受,直到他看见了夏软的坟墓,黑白照片上的笑颜如花,却让他如坠冰谭。
裴瑾全身力气像是被抽空,呼吸停滞状态,脑海一片空白仿佛血液凝固了。
夏软死了?!他心脏似乎不会跳动,裴瑾想从梦中醒来,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苏醒。
夏软的坟墓不停回放在他眼前,他在梦中大喊,梦依旧一幕又一幕浮现的清晰。
他看见自己在夏软坟墓放了一束花,眼中有愧疚轻道了句对不起,便离开了。
裴瑾双目猩红,呼吸剧烈起伏。
梦里的他回了别墅,一身风霜带雪进了门,寂冷并没有被室内的暖气驱赶而走,一如他现在,习惯在进门后喝着烈酒。
喝了两杯,裴瑾看着他上了二楼,在开门时,梦里的他似乎在空气中闻见了什么,他打开的门又关上了。
紧接着两声急促的呼吸声从圆柱后响起,在寂静的别墅里十分明显。
他低喝了一声,大步上前,裴瑾跟着他的视角望去,圆柱外空无一人。
他低头注视着地板,裴瑾顺着他视线看去,是两滴液体,水?他的房子绝不可能露水,外面雪大风干,更不可能是潮湿渗出的水滴。
他触摸了圆柱上的温度,又反复做出这个动作好几次,裴瑾见自己蹙了眉,知道事情不简单。
但如果真有人又怎么可能消失不见?
梦里的他立即又让人查,结果和上次无差别。
裴瑾看着梦里的他渡过一日又一日,他想从梦中醒来,却不如他意,最终他木然着脸看着梦里的自己孤独老去,一生未娶。
梦里的他闭眼后,失重感再次袭来,裴瑾醒了。
他额间冒着一层薄汗,把灯打开,拿起手机看了眼日期给常秘书打了电话。
“常秘书,夏软她..在别墅?”裴瑾听见他心跳如鼓,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
常秘书睡得正懵,反应了好一会才道,“裴总,夏小姐一直在别墅里。”
裴瑾心骤然一松,“嗯,你睡吧。”
明天还有一章!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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