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用长匙搅搅,又盖上香炉。

香炉里本燃着无味的安神香,叫她下这点香饼,一股温暖的馨香开始弥漫。

时戟或许不清楚,但作为调香师,兰以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里头,是油桂、丹阳等助兴的香味。

不是助时戟,是助她自己。

捧着香炉转身,她缓缓走到时戟的桌案旁,将香炉放下。

“嗒”的一声,时戟也搁下笔。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刚刚兰以云的打量根本逃不过他的察觉,他只当她有所求,轻笑一声:“怎么,想要做什么?”

兰以云看着香炉,没看他。

时戟只当她想出府,按捺住疯狂生长的占有谷欠,男人耐心说:“你若想出府,不是不可以,只是,必须由本王跟着。”

可兰以云只是轻轻摇头。

时戟眯起眼。

却看兰以云抬眸,那水灵灵的眸底,有着别样的波光,时戟咽咽喉头,他倾身伸出长手,宽大的手掌盖住她的眼睛,声音暗含警告:

“不要这样看本王。”

他掌心一阵轻痒,是兰以云眨眼时睫毛的拂动,再看她下半张脸露出的樱唇、细长的脖颈、白色中衣……这阵痒意要撬起他积攒着的、压抑着的东西。

时戟阖阖眼,恐怕今夜不能待在这里。

他向来信不过自己控制力,又或者说,兰以云对他的诱感,总是极强。

强让自己冷静,他收回手,却看兰以云忽然抬手,袖子下滑,露出修长的手指和白皙的手腕,她拉住他的手。

时戟猛地一僵。

兰以云拉过那双因常年持剑而布满茧的手,她仔细观察,男人的手比她的大太多了,手掌贴在一起,虽然也是一双好看的手,不过,这么一对比,壮实又厚。

难怪每次他箍着她,都让她无法逃离。

捏着他的手指,兰以云垂眼,放在自己唇边。

时戟瞳仁缩起。

只看暖色烛光下,兰以云拉着他的手,挡住她娇嫩的唇,时戟如何不知,那柔嫩是他经常细尝的触感,却是第一次,她主动献上软唇。

就着这个动作,她微微抬眼,向来灵动的眼中,蓄着不清不楚的雾气,如丝般缠绕,欲语还休。

呼吸渐沉,时戟不太信她的主动,喑哑地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兰以云捏着他的手掌,没有反驳。

她默认了。

她就是在引他。

或许不需要引,只要她稍微露出意向,他就像闻到肉香的狼,轻易入局。

时戟猛地将人抱起,放在自己膝上,攫住那两瓣唇,来不及想清为什么,他现在浑身滚烫,怀抱里的些许温凉,让他微微回过神。

他拉扯神智,携着炽热的鼻息,轻啄她的脸颊,在酒窝那处流连:“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兰以云闭眼,手臂环上他的脖子。

这动作于时戟而言,更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