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时玉想要抱起梨秋,可梨秋先站了起来,伸手拽着他的脖子令他低头。

她是睁着眼的,清冷的眼底漫上一些春潮,眼底的雾气湿漉漉的,却仿佛依旧没有被天欲香勾得沉沦。

她是清醒的,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卫时玉是先沉沦的那个人,他冷白的肌肤红透了,半眯着眼去看梨秋,对上的是她清凌凌的眼睛。

他仔细分辨着,想从这清醒的欲、望里找到些许对自己的爱意。

可惜,他找不到。

卫时玉呼吸一窒,伸手按住梨秋的脑袋,让她与自己更紧密些,他张嘴含住她的唇瓣,吮吸着,撬开她的唇,勾住她的舌尖,在她唇齿之间肆虐掠夺。

想要夺走她所有的气息,想要让自己的气息填满她。

卫时玉微微弯腰,托住梨秋的腰,将她往上一抱,转身往床边的榻上去。

他们的头发交缠在一起,羲和的礼服摩擦之间发出一些声响,卫时玉想起了那年他们大婚时的一夜。

几步踉跄着到了榻边,梨秋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脖子,轻轻按了按他凸起的形状漂亮的喉结。

卫时玉呼吸一促,腿扫到榻边,抱着梨秋倒了下来。

他睁开眼,看着上方梨秋的眼尾染上了春日初桃的颜色,美得惊人,他的凤眼幽邃深沉,轻轻吻了吻梨秋的唇角。

梨秋并不擅长这种事,即便是为了解决自身的麻烦。

她微微蹙着眉头,半天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很快,卫时玉忍耐不得,翻了个身,位置颠倒。

珍珠明灯将整间房都染上了淡淡柔和的光,仿佛永远不会黯淡下去。

梨秋恢复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前所未有的乏力,睁开眼,看到了一截山峦般漂亮的锁骨。

上面有许多噬痕,一道又一道,红红的,有的甚至已经破皮,泛出青紫的颜色,在冷白的肌肤上,斑驳而狼狈。

梨秋呼吸一窒,还有些朦胧的双眼瞬间清醒,她盯着眼前卫时玉的锁骨、脖子、乃至胸膛。

她不敢相信那是她留下的痕迹,半天都没有动,身体都是僵硬的。

卫时玉还有些困倦,可他太舒服了,近千年了,除了每年的十二月初十,这是唯一一次例外。

而且,他错的离谱,曾以为从前的十二月初十她便是热情的。

经过昨晚上的对比,那顶多是被欲带动着的顺其自然,她依旧是冷清克制的。

卫时玉没有正眼,将怀中僵硬的身体又搂紧了一些,低头去吻她的发顶,沙哑的声音带着早晨的慵懒,“怎么了?”

梨秋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听着卫时玉哑得不行的嗓音,头皮一阵阵发麻。

她一时不知道是昨晚上留下的余韵,还是因为天欲香的影响。

可是昨晚上,已经足够七次了,甚至……

梨秋皱了皱眉,开始她很克制地数着每一次,后来……